伙贼人的目标必不会是自己,而是船头那帮商贾了。
一场破财消灾必不可免,近在眼前。亓徵歌整理一番面纱,垂眸默默在隐在角落中。
劫匪踱进了船舱。
“怎么全是女人。” 亓徵歌听见粗犷的声音渐近,她有意识地佝偻了身形,垂下眸,将天青色的外袍裹紧了身子。
“一个好看的都没有,尽是些老货!” 几个劫匪语调愤懑,拎鸡抢鸭的,将船舱内活禽搅得惨叫连连,“好在还有些玩意儿可以拿回去......”
“都给老子起来了!全站起来!” 劫匪站在船舱口,手中长棍敲打着门框,粗鲁地将农妇们拉扯着站成一排。
船停在了河中,不再前行。此刻与渡口的距离十分模糊,尽管可以隐约互相望见,也是因为渡口十分明显。而渡口之人若不用尽心思瞧,是断不能在秋日暴雨中发现这船的。
亓徵歌与一行人被团团捆在了船舱口,她低着头,感到万分的不适应,却又无可奈何。困境难逃,她到底也懂得逆来顺受。
不动声色中眼风扫过,船内十几人皆在,唯独不见那黑衣的怪异老妇。亓徵歌蹙了蹙眉,隐约有模糊的想法在心中浮现。
来不及深思,便听见劫匪走了下来,趾高气扬道:“识相的不要动,爷几个这遭不做杀人的买卖——只要钱,不要命。”边说着,手中两把长刀边互相摩擦,发出厉耳的锵锵声,仿佛是年节里杀鸡宰牛的磨刀前奏。
小城镇农家人哪里见得这般场面,一时间早瑟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