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工倒是精细,但还是不大能入杉大小姐的眼,只被随手扔在了一边。
陆莲稚的二赏所得则是一副辔头,倒也算是精巧好看。
“系在你的马上好不好?”陆莲稚将马辔放在了亓徵歌膝头:“这个辔的颜色和我们的马还挺配的。”
亓徵歌淡淡“嗯”了一声,仿佛兴致缺缺,指尖摸了摸那辔头上垂下的一绺流苏。
半晌过后,她开口提了一句:“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说完,她别有意味地看了陆莲稚一眼。
这个时候被提醒了未能拔得头筹,感觉上还是有些羞。陆莲稚抿了抿唇,尴尬一笑:“没忘。”
亓徵歌眼眸微眯,伸手揽住了陆莲稚轻软的腰,指尖扫了扫她的腰线:“嗯。”
她好像有点满意?陆莲稚看了亓徵歌的侧颜一眼,心里想:不知道要我做什么?
眼下郊外芳草漫野,风高云淡四垂天,视线所到,皆是开阔。
旷野里除却夹河垂柳,还有各色多芳花树,皆是花成团、草如茵,一派□□融融。
水渠从汴河边延伸向四野,水轱辘吱呀呀转着,将水压运到四下林田之中。
眼下已然到了田郊之外,时不时还可以见到小童牵牛过,或持笛在手或捧书而读,童音稚稚笛声渺渺,一派自在悠然,看也不看承马而来的三人一眼。
陆莲稚虽然才十七岁年纪,但此等走马观花之趣她已然领略过无数次。但从前的无数次与今日都不同。今日她的身边还有亓徵歌。
一时陆莲稚心情飞扬,将缰绳拉长递给亓徵歌:“给。”
亓徵歌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但还是接了过来,跨在马背上替她拉着马。
陆莲稚在马背上转了个身,倒骑在马上,笑吟吟晃了晃两条纤细的腿,叹道:“自在。”
杉迟雪白了她一眼:“马也不好好骑,箭也是一通乱射,我看你真是。”
“哼。”陆莲稚轻飘飘哼出一声:“这叫效仿果老倒骑驴,一日能行数万里。你们就妒忌我吧。我不生气。”
这语气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又已然很幼稚了。亓徵歌好笑地看了陆莲稚一眼,难得也并没有对她倒骑马的动作有什么表示,只将手中缰绳紧了紧,嘱咐道:“小心些。”
杉迟雪习惯了陆莲稚这开心起来满嘴跑火车的性子,也没有说什么,都由着她。于是一时陆莲稚当真是优哉游哉,不用自己牵绳也不用自己看路,只需要倒坐在马背上,入眼是渐行渐远的农家草舍与水渠林田,天明风轻,自在非凡。
山色苍寒野色昏,下程初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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