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人是他,浑身上下都恶心到了极点,这样的他,怎能奢求薛沐风的情意?
能见上一面,说说话,已经是老天对他的恩典。
黎明时薛沐风起身练武,煞气震得相府仿佛阎罗大殿,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沉璧却是在此时才难掩浑身的疲惫半睡半昏了过去。
醒来时,床边居然坐着那个常年黑衣且捉摸不透的薛大侠,一扫窗外,已是正午时分。
本想调侃他几句,张了张嘴却没力气。薛沐风大概会错了意,起身倒水喂给虚弱的人喝。沉璧靠在薛沐风结实的臂弯里,果然,只要这人对他有一点好,他就乖乖地投降了。
“去骑马吧。”沉璧说。
薛沐风一怔,严肃道:“你要休息。”
沉璧摇摇头,“躺在这儿我难受,我要出去。”
“你现下……骑不得马。”沉璧出血后又被尚先生弄了一回,饶是如想阁对付这种伤的药效果奇佳,他也得卧床一两日。
可他此时却犯了倔,撑着身体猛坐起来,“那我就趴在马上!”
薛沐风揽住他摇晃的身体,一脸无奈,最后认卯,“好吧,再休息半个时辰,我们就去。”
半个时辰后,薛沐风抱着沉璧下楼,又将他抱上自己的爱驹追影。追影背部垫了厚厚一层软垫,沉璧侧坐其上,倒也没多难受。薛沐风紧跟着跨上名马,双手将沉璧圈在怀中。
追影仿佛也喜欢冬日午后的阳光,慢慢悠悠地出了如想阁后院,往郊外行去。
追影脾气颇大,除薛沐风外,其余人一律不可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