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将军往日守边,十分熟悉乌兹与交赤的形势,闲暇时也与微臣说了不少,微臣想,自己应能派上用场。至于景……右相,微臣身为夫君,自然也想护他周全。”再次叩头,“求皇上成全微臣。”
程有只觉得自己语无伦次,也不知说清了没有皇上会不会生气,接着脑中一闪,又连忙道:“这、这都是微臣一人所想,从未说与旁人,更与景相和……谭相无关,皇上莫要怪罪他们。”
建平帝垂目看着伏在地上的人,方才他尚有些玩味的意思,而今听到这番质朴言语,内心居然有那么些许被打动。
大概一年前,景澜就是跪在这里,禀明了他急于成婚的因由。仿佛话本一般的故事让他觉得颇为有趣,同时又惊讶于景澜处理感□□的泼辣。
后来虽多次见过景澜这位出身小贩的夫君,但直至此刻,才终于有些明白他的右丞相那大胆的做法,其实颇有缘故。
程有此人虽曾经是个小贩,但或许,并不是个普通的小贩。
建平帝放下茶杯,“依卿看来,战者何为?”
程有一凛,知道建平帝认了真,要考他,飞速联想曾读过的书。
“微臣以为,善战者致人,不致于人。”
“何以为之?”
程有又想了想,“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识众寡之用,上下同欲,以虞待不虞,将能而君不御。”
“可以战与不可以战,何以知之?”
“行军旷野,则侦查、寻兵、设伏;若攻城,则论天时地利;总而言之,则需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