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万事万物总要向前看。爱卿应该知道,朕一向不爱小打小闹。此番出征,几回这样的小胜,万万不能让朕满足。”行向行军图,景澜跟着起身。
“中原混战百年间,乌兹趁机夺取的大片疆土,朕要一一收回。”
景澜跪倒,“微臣定竭尽愚钝之力,为皇上分忧。”
“爱卿实在太谦。有爱卿在,朕当高枕无忧。”亲自弯腰相扶,“好了,如今爱卿便陪朕出去,与众将士同乐。”
酒宴后,程有借着酒劲前往景澜的军帐。路上碰见一交赤士兵提着两个盒子,程有便问他做什么。可巧这个交赤士兵会说大齐官话,道是交赤王怕夜晚寒凉,命他送狐裘与醒酒暖身汤给景丞相。
程有神色一暗。
士兵见他不再说什么,自顾自走了。
程有的双脚定在那里,直勾勾地望着士兵小心翼翼提着东西进了军帐。
过了一会儿,士兵出来,仍是提着两个盒子,却提得十分轻快,两个盒子都在晃荡。
程有一瞬间酒醒,浑身冰凉。又呆呆地站了一时,转身走了。
帐中,景澜掀开帘缝,失望地看着不远处那个已经空了的地方。
书案上,一件狐裘叠得整整齐齐,一壶汤尚未动过,仍是来时的模样。
建平帝饮酒微醺,眯眼靠在榻上,一时不察竟睡了过去。接着支颐的手一滑,突然清醒,恍惚发现皇帐里竟空无一人,连贴身服侍的刘喜也不在,唯独浴桶摆在中央,腾腾冒着热气。
满心疑惑正欲传人,帐帘突然掀开,一人径直走进来。
“皇上恕罪,今夜就由末将服侍皇上就寝。”
第80章 帝王的暴行
“是谁给你的胆子?竟如此放肆。”
建平帝酒意全消,声音冰冷,微眯的眼只停了一瞬便从面前人的身上离开了。
赵晟越发得寸进尺的行为自然让他生气,简直就是无视他的皇威。可内心深处却并未太过惊讶,反而有种“到底还是来了”的满足感。
“末将任凭皇上责罚。”
赵晟单膝跪下,建平帝低头拨弄起手上的玉扳指,“责罚?你要朕如何责罚?打你五十大板,还是一百军棍?还是像从前一样关押?你乃大营都统,朕责罚了你,这仗还打不打?身为主帅,说话行事如此任性如此糊涂。朕实在不想说,是自己看错了人。”
赵晟伏首,“末将知错。”
但,完全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建平帝心头怒火更盛,他最是讨厌赵晟这副逆来顺受沉默寡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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