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定国公主的生母,从来都是燕国皇族的宫讳密谈,即便是记录详细的礼部典谱,写到此处也只一笔“皇长女,母不详”匆匆带过,没有一丁点痕迹供人可循。
酒榭大堂鸦雀无言。从未听过的传奇旧事,加上说书先生这般铿锵话锋,早已将众人听得心驰神往。默了足足半柱香,待到胃口吊到足够足了,说书先生缓慢启口:“不是别人,正是前朝那位旷世女帝,魏国长公主,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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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榭二楼西角雅间,珠帘半掩。清风徐来,间内仅坐一位青衣青年。
他似是在等人。手中的玉笛熟稔地打转,目光凝望案上已然黑白参半的棋局。偶有大堂的说书声传来,嘈嘈切切。
不多时,门外幔帘轻晃。
小厮摸样的少年抵门轻唤,“公子,该走了。”
“不急。”间里传出温而清朗的男声。
抬手,一颗白子轻落上案。
“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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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榭堂内一片哗然。
“不可能吧!”
茶客交头接耳,终于有人放声驳口:“那宛月是魏国公主,陛下身属燕国,两相敌对,又怎可能私相授受?还孕有一女?”
一问道出了了大部分人的疑惑,互相叫嚷着要一个答案。
说书先生手扶银须,神情笃定,“有何不可能?你们可知,陛下年少时曾于何处拜师学艺?”
“官云峰!”席间立时有人高喊。
官云峰鸿鹄老人,惯有“帝王之师”名号,天下人尽知。
稍顿,说书先生问声又起:“那你们又可知,魏国公主宛月师从何人?”
这一问,再无人能答得上来。
众人面面相觑,说书先生堂木一摆,原就笃定的神气又盛了几分。
“前魏野史曾有记载,魏国公主宛月少年时期曾化名师从鸿鹄老人教诲,算来与陛下也算得上是同名师兄妹。君子美人,比翼连枝,互生情愫,共结连理,为何不可?换一言之,一国公主的生母有何不可说与人前?想来其身份必是有难以启齿之处,那普天之下,有这样的身份的又消何人?”
流传中兵戈相对的两位传奇帝王被生生说成了为乱世所困的苦命鸳鸯,打破了以往的认知。半晌的静默,底下有人哗笑。
“呵,这也不过是猜测罢了,要我说,什么‘公主’、‘生母’,都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虚假幌子,帝王家隐辛极多,又不便公之于众,说不准这位公主,不过是陛下一个特殊的癖好。”
“既是如此,又为何要大费周章侧立公主?不如直接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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