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叶鸿悠替他做苦力负着重量。
这算是……撒娇?
太可怕了。叶鸿悠这么想着,赶紧岔开话题:“你说今晚有客,是什么人?”
钟雪怀卖了个关子:“一会便知道了。”
***
天暗下来。
这个冬夜一如往昔,冷得干巴巴的,但任凭寒冷再刺骨,却冰冻不了充溢着盈盈暖意的人心。正如世道再艰辛,却也阻不住至亲至爱之人,风一更雪一更地踏过万里山河,只为给你送一碗滚烫的汤羹。
薄暮暝暝,雪却停了,月出来了。
两人在灶房用了晚饭,叶鸿悠正洗碗,却听得浣芳沐雪内一片喧哗。
推开灶房的门,冬至那日梦中的景象,仿佛真实地铺展在了眼前。没有了深秋时节满地的赤金落叶,代替的是满地素白的雪和飞舞的红梅。至于声响——
整条街人家里的大小孩童,都聚拢到浣芳沐雪小院里来了,几位母亲也在角落里的梅树下敛衣端坐,三五白髯老者或品茗或闲谈,时而哼唱时新的桥段……一切都那梦境中,如此相似——
孩童依旧跑了满屋满院,厚实的小棉靴踏在满地积雪上作弄出咯吱咯吱声——
依旧无忧无虑地嬉闹,雪球团得紧实,掷出去便夹带了呼呼的风声——
玉碎珠落般的笑声——
牙牙学语的幼儿糯糯学舌的含混童声——
还有烟火窜入天幕时尖锐的哨鸣一般的擦声——
烟火?
叶鸿悠看向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