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用不着了。”说着,他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两个圆圆的东西——
面具——
一个红色的猪面具——
一个白色的小丑面具——
不等叶鸿悠说什么,钟雪怀便上前一步,亲自帮他戴上了红色的猪面具,又道:“那日听你讲,你和你兄长小时候戴过的两枚面具,当时只觉得熟悉,过后才想起来,我还真的有这么两个面具。”他扯着袖子把叶鸿悠拉到小院的一角,靠近杂物房的地方,那个角落的雪被扫净了,地上放着一个纸箱,是他午后来不及收拾的两个箱子之一,也是梦境中,庆州吴家村的小姑娘凤儿捧着的那个装满了面具的箱子。
“你竟……真的有。”叶鸿悠解下面具,捧在手里细看之下,发现那枚面具油彩都剥落了许多,色泽也不再鲜丽,显然并非新近所做,倒是与他丢在大哥家那个更加肖似了。
“我……我欢喜你手里这个,和我换一换罢?”这一次,他说什么也要抢到那白色的小丑面具,他不能再让旁的人替他承受苦难,哪怕那所谓的“苦难”,不过是邈远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岁月以后,天地赐给人间的一点污迹。
“你莫不是,还觉得这白色的面具不吉利?”钟雪怀道,“都说了,业孽都是人作的,和神灵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要相信,世上真有相克的说法,呼……”他吁出一口气,“真想见见你的兄长,听说这一家里,若是夫妇之中,有一人过分的伶牙俐齿,另一人便多半沉默寡言。我在想,你们家里,是不是你把所有该思量的不该思量的全都混作一气胡乱想了,而你大哥便少些心肺罢?”
叶鸿悠苦笑:“钟先生,别开玩笑了。”
那人却道:“我没有名字的么?”
叶鸿悠深深看向对面的人,真心唤了一声:“雪怀。”
***
夜越来越沉,雪又舞了起来。
声如鼎沸的浣芳沐雪沉寂了下来,里面一个人影也不见。
方才,一群孩子闹得天昏地暗,缠住他和钟雪怀两人不放,他好容易脱身出来,冲孩子堆里的钟雪怀眨眨眼,推开院门出去了。那人无声抗议,无奈力不从心。叶鸿悠摇摇头,他想去看看梦里那条河堤。
循着模糊的记忆,叶鸿悠穿过已经静谧得落针可闻的坊巷,渐渐走近了河岸。岸边林木萧萧,没有大片大片的金黄。寒江之上,闻不得渔歌欸乃,闻不得倦芳楼的歌姬缱绻的清歌,闻不得那络绎的人潮与千言万语。冬夜的河水有一种冷凝欲死的平静,仿佛万事万物都可以吞没,万事万物都可以抹杀。雪飘飘摇摇,有的落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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