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爷依旧是一脸淡然,“贤生他能安稳地度过这大半辈子,可以说我的功劳占了大半。我读书虽不如他,却十分擅长人际周旋。但是你的情况和他不一样。岚儿他小孩儿心性儿,是护不了你的…”
“我不用他护着。”方子璞一字一顿地说。
老相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是在思考些什么,末了:“要说你真有和贤生不像的地方,那就是你比他更执拗,更傲气。而贤生,一向是很温柔的…”
方子璞有些着恼:“别把我们跟你们混为一谈,我们跟你们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我们…”方子璞语塞了。
“因为你们初涉仕途,所以觉着和我们不一样。但是日子一旦久了,没有人能常在湖边走而不湿鞋。在官场里,要么被人害,要么就去害人,无人可以幸免。”
“我不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老夫说的只是事实。”老相爷道:“除非你们二人的关系并不是老夫所想的那样…”
“我说了,我们跟你们不一样。”小书生再次说得斩钉截铁。
周锦岚这边厢听着,心里一股说不出的难过。
小书生说,“如果是我,不一定能做到”;他说,“我不用他护着”“我们跟你们不一样”;父亲说,那“只能说明那个人在你心里还不够重”…
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想都是对的。今天,也终于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了。
周锦岚低垂着头,蹑手蹑脚地转身离开。
“哪儿不一样?”老相爷又问一遍眼前的瘦弱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