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释儿在外屋里睡得正香,嘴里不断嘟囔着:“奴家真的喝不下了…”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一曲红绡不知数的日子一去不回了,是该新人换旧人了。
脑子里忽然又钻进了祥哥儿恳切的话:“公子其实早就该走了。等你身价跌了,咱们就一起赎身出去。”
身价跌了。多么残忍,却又谈何容易。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里会轻易放人?
心里想着事情,再加上刚刚又喝了点酒,脚步不由得虚浮起来,忽然一打滑,锦缘跌坐在舞台上。
“哟——”地下喝倒彩的声音四起。
锦缘甩甩脑袋,忍住了泪水,却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脚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任凭怎么使唤,也纹丝不动地摊在地上。
角落里的陈妈妈皱起来眉头。底下“嘘”声渐渐增大,和着始终不愿停止的丝竹,更显嘈杂。
这时,打舞台前方的席位上径直攀上了一个绛紫色的身影。衣袂翩翩,直冲锦缘而去,一伸手,略施巧劲儿,便将锦缘打横抱在胸前。
满场的丝竹声停了,“嘘”声也停了。
“对不起啦各位!”清朗的声音对着观众席嚷道:“我家小相公可能不能再陪大家玩了,在下这就将他带下,春宵去也——”
锦缘本来就红的脸“腾”地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拿手直拍他的胸。
“哟哟!小东西还挺烈!”文曲毫不害臊地站在众人面前,继续他轻佻的言语。
这时台下有人发了话:“哟,我还倒是谁呢!这不是咱们大名鼎鼎的‘小侯爷’吗?”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纷纷笑了开去:
“哟,还真是!”
“巧啊小侯爷!您没事儿也上这儿转悠?”
“嘿嘿,你可得管好你家侯夫人啊!可别让人家再摔着!”
“主要是您自个儿别摔着,要不然,可真就是‘春宵苦短’咯——”
这话接下去就没法听了,淫词艳语一浪盖过一浪。
锦缘别过了脸,埋在文曲胸前。这帮纨绔子弟,一天到晚就会相互吹捧。顶着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姓氏,还敢你尊一声“小王”,我道一声“侯爷”。真真是不要脸。
文曲也不争辩,一概用笑回应,抱着锦缘快步上了楼。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门外哄闹声渐止。
锦缘从文曲怀里跳下,抬头怒视着眼前的人。
他从小个子就娇小,身子骨轻。若站远了看,就跟学堂里的孩童似的,初来藏香阁时,没少受人欺负。而文曲个子高大,身材颀长,此时和他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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