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花猫就又把头缩了进去。
她到也不去理会,只是直接进了浓园,去寻沉月浓了。
沉以北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屋檐下逗着自己的小娃娃玩。她今日便像是当年沉以北离京之时一般,着的还是一身紫色衣裳,一眼看去,就仿若一切如昨。
“这么多年未见,月浓姐还是美若天仙啊。”沉以北一个纵身跃到屋檐下,甩了甩披风坐到了沉月浓的身旁。
她这一行动作,自认帅得掉渣,但一旁的小娃娃却被吓得哭出了声。
“额,姐,这娃娃这么讨厌我?”沉以北看着有些尴尬,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吱吱,快出来。”
躲在胸甲内的狸花猫被她这么一搅,把头往外头伸了伸,然后四爪并用,从她胸口跳了出来。
沉月浓见状呵呵的笑出了声,唤了乳娘将小娃娃带走,便拉着沉以北坐到内堂。
“这么多年不见,怎么忽然回来了?”沉月浓加了点水,把水壶放到炉子上架着。
“我在琼川听说了姐夫的事。”沉以北将佩剑放到矮桌旁,把手放到火炉旁烤了烤。“你还好吧?”
沉月浓笑笑,看了看院子里头在玩秋千的小姑娘。
“皇叔到底还是念着我的,只是把许家一脉都给拔除了而已。”
许家,便是房州许氏,丽妃母家。
“呸。”沉以北一脸嫌弃。“念着你,当年还让你嫁?明明早就要对付许太师一家,还凭白让你嫁过去,毁了你终身幸福。”
沉以北从前不知道,毕竟年纪还小,但现如今八年过去了,她已是将当年的事都摸了个清楚。
八年前,宫中丽妃做大,中宫衰落,前朝又有太师掌权。沉萧守为防太师把持朝政,便埋下计策慢慢拔除,这一埋,便是八年,直到上月才将许氏一族清理干净。
沉以北现如今也明白,为什么当年昭容要带她远走京师,还让自己的父亲请调琼川。为的,就是保存全家。毕竟,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忌讳功高震主。
“你呀,这话也就在我这里说说便好,在外头切不可如此。我们与陛下虽是亲戚,可你看,陛下八个兄弟,剩到如今的便只有我父亲同七叔,剩下的全没了。陛下带我们也算可以了,帝王亲情,你指望能如何?”沉月浓到底是比她久经人情世故,在分析这些上,比她清晰不知几何。
“姐姐放心,我也就在这里说说罢。”沉以北捉过一直在她身旁走来走去的吱吱,将它放到了腿上,替它顺起皮毛。“还是吱吱有福气,这皮毛是长得越来越好了。”
沉月浓翘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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