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会吹笛子吗?”
沉以北转话题的方式十分诡异,前后两个话题压根连不到一块儿,武棣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的表字叫棣之,跟笛子是谐音,你一定会吹笛子对不对?”
武棣之是没明白这两层关系是如何而来,但是她到没猜错,自己确实是识得些音律。
他不曾直接回答,只是入内取了一管白玉笛走了出来。
那玉笛通身雪白,笛身上不似旁人家那些玉笛还做上些鎏金花饰,此笛通身白洁光滑,唯一的亮点想是那笛尾玉穗。那穗子用的是上好的天青烟雨丝,配上一个玛瑙玉环,衬得笛子通身更加显眼。
“有茶,有曲,再加上一段剑舞就正好了。”沉以北如是说着,扯下肩头披帛走向院中,折下一枝枯枝。“你奏曲,我舞剑,公平。”
武棣之不识武艺,只是笑了笑,抬手吹奏。
曲调悠扬,剑气袭人。
一个曲调婉转悠扬,一个剑气凛冽,虽未对敌,却依旧锋芒必露。
沉以北按着沉月浓所备下的衣裳换上,一身浅蓝色衣裙,层层叠叠,对敌极是不便,但舞起剑来,却是另一种助力,一种能将她的剑气压下不少的助力。
若说武棣之是内敛于心,那沉以北便是剑走偏锋,不按常理出牌。
曲终剑止,沉以北将枯枝一甩,直入土中。
“郡主好剑法。”她方收了剑,便听闻武太傅的声音传来,二人忙整了整衣裳,上前行礼。
“这衣裳真是麻烦,京城的女儿家就都非得穿成这样吗?穿得轻便些就好,何必弄这么多层层叠叠的,麻烦。”她理了理衣袖,这可比她在琼川时的衣裳要难整理多了。“让师父见笑了,北儿这些年在外头野惯了,礼数比不得京城的大家小姐。”
好听话她还是会说的,毕竟自小也没小看她娘亲装模作样。
“郡主来找老臣,可是有事?”
武重隐的容貌与十年前到是没多少变化,只是皱纹更深了些,头发更白了些。
沉以北捧起放在廊下的楠木盒子,道:“北儿回京数日,都未来探望师父,还望师父恕罪,这是北儿备下的礼,不知是否合师父的意思。”
武棣之打开盒子,取出画轴打开。
“柳先生的字,郡主这份礼,可是不轻啊。”武竞平日里喜好收藏名家字画,眼一见这份礼,着实开心。
“这字铁画银钩,游云惊龙,笔走龙蛇,实是上品之作。”沉以北依样画葫芦的背着沉月浓的话,反正喜好字画的人说的,都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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