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棣之将手中茶盏放下,道:“这是夫人自己布的局。”他抬头,沉声道:“若然不是夫人与太后早已达成共识,你怎会出得来?”太后居于宫中几十载,若是真要拿下沉以北,又如何会放一个下人出宫。
听得武棣之此言,笙歌亦定了心神,细细思忖。
“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造谣生事之人系出宫中,那便还需入宫解决。”想来,昨夜沉以北反常之举,亦是在为今日之事担忧。只是,她不说,她并不希望有过多人能探知。
“那若按姑爷所言,郡主当是不会有事。”笙歌舒了一口气,想得这一切皆是戏,便安心不少。“那便好,那便好。方才我还在想,要不要让凌霄直接去琼川请长公主回来相求。如今看来,怕是不用了。”
“不。”武棣之出言打断,道:“依旧要去,只是不能凌霄去。”武棣之执起桌案上的笔,提笔书写,道:“既是作戏,便要做足全套。府中依旧要传出郡主被囚宫中一事,等下你便执此书信派人送回琼川。”
“是。”笙歌点头。
“此事你连凌霄都不可说,越少人知晓,看起来便越像真的。”武棣之一笔书完,将信折好装封。“这几日我会入宫相求于陛下,府中仍需你与凌霄相顾。切记,你就当从未听我说过这些,该怎么着急还是怎么着急,该去求的人,一个都不能少。”是的,这一切都需要演下去,直到找到真凶。
“姑爷放心,笙歌牢记于心。”
银雪皑皑,雪漫宫道,泛着寒意的墨石砖看着更加寒冷。宫中内监正在不停清扫积雪,在满满银白覆盖下,清出一条条小道。
沉桓身着狐皮大氅,负手立于檐下,放眼看着这满眼银白。檐角上的风铃轻摇,发出几声清脆声响,似是在提醒他,一切都不是幻境。
小七立在他身后,手中提着炭灯,一旁的宫人正在往里头添炭。
“启禀陛下,武少傅求见。”一名内监急急行来,俯身通报。
“不见。”沉桓依旧看着面前这一地白雪,未有所动。内监闻言,领命离去。
“陛下,雪后反光,长此盯着雪地,会伤眼睛。要不,奴才陪您回殿内吧。”小七有些担忧,自打从贤妃娘娘宫中回转,沉桓便一直站在此处盯着雪地未有所动。他知晓此事蹊跷,但太后下旨,太医又言贤妃胎像有些奇怪,桩桩件件,都指向沉以北。哪怕沉桓有意偏袒,他也需要以大局为重。
“小七,你自小跟着我,棣之也是自小伴我读书,北儿,也是自小与我最亲。如今,我身为帝王,却不能率性而为了。”沉恒叹了口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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