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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前世,他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份,”霍西洲道,“但是现在我已经告诉他了。”
“贺退思其人不慕荣利,不恋栈权位,他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多半也不会愿意做皇帝。这个大周是否油尽灯枯,他比多数世人更明白。正因为明白,所以前世,他最后逃脱红尘,心甘情愿地剃了度,云游四方去了。”
燕攸宁愣愣地道:“可是,他是个大渣男啊!芳菱就是被他骗得,成了他的妻子,可是芳菱难产,至死都没有等到他。”
霍西洲看向她:“这我不知,也许他出家的理由,也有这一点。”
燕攸宁忽然发了狠,伸手拧他胳膊上硬邦邦的疙瘩rou,气恼地道:“虽然你没有贺退思那般招蜂引蝶,但是也要注意一下,你若是敢像他对待芳菱这样待我,我……”
“王妃就如何?”
燕攸宁附唇到他耳边:“我就亲手阉了你。”
“……”长渊王身体本能地一哆嗦,“王妃好狠。”
天微明时分,霍西洲与燕攸宁从鸡鸣声中醒来,彼此为对方穿戴好衣冠,两手相携去参见段桐秋的婚礼。
与段桐秋成婚的人,正是段琅的母亲。不过掐着时间算算,段琅再过个一两年也要出世了。燕攸宁一早起来就问了霍西洲一个问题:“现在你有了儿子,段桐秋也不会战亡了,你还会收这个义子吗?”
霍西洲捏捏她脸蛋:“义子毕竟是没有亲儿子亲了,你怕我不疼你的久久么。”
段桐秋战亡以后,段琅是他一手拉扯到几岁大的,从段琅小时候,霍西洲交给了他许多武艺兵法,这小子悟性极高。
“不过,你的久久有没有段琅的天赋,尚未可知。”
燕攸宁恼了:“也是你的久久!不要见外好吗!”
段桐秋在敲锣打鼓、吉庆道贺的声音当中,与新嫁娘一起入了洞房。
直至天色向晚,霍西洲方与燕攸宁踱步而回。
月光晒着脚下一段似乎看不着尽头的石子路,尽头花树堆雪,如铅云飞渡,雪白的花朵婆娑着,在月色下泛着粼粼的银光。
霍西洲走了一程,突然停下来,弯腰,回头对身后的燕攸宁道:“阿胭,上来,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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