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朝马车去的方向一路寻找等待徘徊,终于让她找到了那辆马车。马车停在一处深宅大院前,车上下来一位少年,少年身披雪白的狐裘,舒窈一见惊为天人。
舒窈鼓足勇气扣开大门,并道出来意后,她被带去见秋娘,没费周折她便入府为奴,数日后方知少年名雍,齐侯六子。
世事便是如此难料,公子雍的父亲灭她母国,斩下她父亲头颅,她却在雍府度过了一生最美的岁月。她喜欢公子,喜欢到想化身公子的瑶琴,公子的玉箫,甚至公子的画笔,只要能与公子常相伴的物件都好。
她嫉妒梅妆,嫉妒燕归,嫉妒她们成了雍的妻妾,而她却不能。
多年来,舒窈所受的煎熬一点都不比公子雍少,哥哥子澜的到来,加快了离别的步伐,这将是真正意义的离别。
☆、伤别
翌日,子澜登门拜访公子雍,二人一见便怔住,随后异口同声:“原来是你。”昔日的情敌,昔日的同窗。
琅琊宗门规之一,不论身份贵贱入门一律平等。入门弟子隐去姓氏直呼其名,相互间不得打探家世渊源,当然雍与乔是个例外。修学期间与外界隔绝不通音信,如若违反门规当即逐出师门。
子澜与楚江同室,雍与乔同室,四个青涩的小小少年,一起度过了一生最难忘的时光,也品尝了初恋的甘甜与苦涩。
四人所学各不相同,子澜孤竹国世子专攻治国□□,楚江习武,公子雍文武兼修,独得师尊青睐,传授了他瑶琴绝技,公子乔所学纷杂多而不精,但他却是最成功的,他在商贾方面的才能无人能及,他们四人是最好的兄弟。
子澜对公子雍深深一揖,道:“小妹舒窈多承雍庇佑,大恩不言谢了。我与嫡妹是人世唯一血亲,不忍再次分离,我在秦国仕为大夫,我欲携同妹妹归孤竹祭拜父母,之后迎她回秦国,不知雍可否愿意成全?”
公子雍沉吟片刻道:“子澜兄,一切尊从舒窈心意。”然后吩咐请舒窈。
舒窈来到前堂,向公子雍施礼后在子澜身边落坐,公子雍的目光投向舒窈:“舒窈,你尚不知我与子澜兄有同窗之谊子吧?”
舒窈吃惊地转脸看向子澜,子澜一笑:“是真的,你还记得哥哥琅琊宗求学的事吗?雍是哥哥同窗。”
舒窈的目光从子澜脸上又移向公子雍,感慨道:“没有想到,哥哥与公子竟也有渊源。”
公子雍征询道:“舒窈,子澜兄要带你走,你是何意?”
舒窈心情压抑,感伤道:“哥哥是我唯一亲人,我们好不容易相见,再也不能分开了,我要与哥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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