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走。”
雍沉默,片刻后声音暗哑道:“好,我知道了。”
舒窈眼圈微红:“公子,我走之前想搬回海棠苑,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我想多陪陪娘。” 公子雍颔首。
公子雍公子乔公子澜楚江自琅琊一别初次聚首,连日轮流做东开怀畅饮,抚今追昔不免嗟叹。那湛如春水般的少年情怀已逝,留不住的还有冬雪夏花春雨秋月的更替。往日时光只能用来祭奠,子澜与雍之间 ,横亘着灭国戮父的国仇家恨与善待庇护舒窈的恩情,两者皆为子澜舒窈不能承受之重。
舒窈临行前来到梅妆寝居,梅妆闲闲地倚窗发呆,面上没有了初嫁时的娇艳,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愁云。见到舒窈只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眼尾的泪痣恰好朝向小真,往日的媚化为今日的愁。
舒窈施礼梅妆蹙眉道:“你为何来?我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你再落魄也是亡国女公子,而你却因这个身份不能与他在一起了。不能在一起未必不是好事,走了也好。你好歹也得到过他的心,不似我这般。”
舒窈轻叹:“我六岁国破家亡辗转流亡齐国,十二岁偶得公子济困寄身雍府七年有余,公子是我恩人。我从知晓公子君父乃是齐侯起,我与公子之间便相隔天堑。如果我的存在最终影响到了你们,我诚心向你道歉。梅妆啊,公子的心像高天流云般纯净,他值得你拥有。请你莫相信外界的流言蜚语,你若真心待他好,他懂得的。明日我要走了,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