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
所幸,药还在。
他倒出两粒,也不去倒热水了,直接端起桌上凉透的半杯水就想喝,却被横空出来的一只手抢了过去。
安凡被吓了一跳,水杯被扔出去砸到墙角,发出哗啦的响声,碎片迸溅开来。
药片被安凡死死攥紧手心里,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出了血。盛铭掐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你就那么不想给我生孩子?”
安凡被“生孩子”三个字吓得一颤,他声音里带上了哀求:“盛铭,我害怕那个,我不想……”
盛铭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收了起来,他把安凡甩在地上,面无表情,居高临下:“你没有选择,别忘了你的身份。”
安凡的手摁在地上,一片玻璃碎片扎了进去,血流了不少,他却毫无感觉,甚至把手按得更紧了些。
盛铭没再回卧室,而是直接换了衣服离开了,房门被使劲关上,安凡的眼泪啪嗒啪嗒掉进地上的血污里,渐渐晕开了。
“盛铭,我想活下去……”
他的声音飘散在无人的房间里。
安凡对六岁以前的记忆很模糊,都是一些零碎的片段,还不知真假,因为有时候梦和幻想重复得次数太多,再加上时间的流逝,很容易被扭曲成以为的现实。
他对安和的印象最终停留在了分别,那天安和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仿佛都刻进了他的心里,在之后漫长的十几年里不断回忆,过了一遍又一遍,成了骨子里的执着。
安凡和安和在一起的最后一天,其实是他少有的特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