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华严寺的知客和尚好别扭!”于少棠说,“费了好半天的唇舌,才肯把你的行李给我。也难怪他舍不得你搬走,登门来求你画的人不少,润笔之外的一成‘墨费’,就少了他好些收入。”
“费心,费心!”郑板桥拱手道谢,“在华严寺,还得送些房金——”
“给过了。”于少棠抢着说,“给了寺里五两银子,我想只多不少。”
“既如此,我得奉还。”
“摆着,摆着!随后再算。”于少棠摇一摇手,指挥挑夫将行李堆在屋角,打发他走了,然后问郑板桥:“昨夜睡得还安稳?”
“很好!”
这是言不由衷。于少棠自然不会知道他一夜辗转、数番坐起,只尽他主人的责任,在屋中四处细看,仿佛是检查有什么不适居住的地方,好立即改正似的。
等看到书桌,郑板桥蓦然警觉,桌上的词稿未收,如果落入于少棠眼中,大为不妥,一急之下,不由得先喊了声:“少棠!”
声音很急促,所以于少棠回脸相看时,略有诧异之色。
郑板桥自己也发觉了,便力持从容,“你喜欢兰花,还是竹子?”他问,“我画一幅送你。”
听得这话,于少棠未语先笑,而又搓着手踌躇,仿佛高兴得不知怎么说才好。过了好半天他才说:“表兄既然赏赐墨宝,倒起了我的贪心,又要兰花,又要竹子。”
“可以!”说着,郑板桥已移动脚步,到了书桌前面,一面将词稿塞入抽斗,一面说道:“此刻就磨墨动手!”
“叫秋儿磨。”于少棠说,“我那里有大墨海。”
正说着,一姐也来了。重新匀过脸,换过衣裳,粉脸生春,不知是胭脂还是酒晕,在郑板桥只觉有股迫人的热气,烘得他一颗心跳荡不止,不自觉地退了几步。
“表哥趁着酒兴,要画画给我!”于少棠向他妻子笑道,“快叫秋儿磨墨。”
“你是得其所哉了!”一姐笑道,“秋儿可有了苦差使。只怕她还伺候不来书房,得替表哥买个书童才好。”
“那容易。明天就找几个孩子来,让表哥自己挑。”
“不必,不必!我已经打扰了,如何再添一口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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