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起,挤出来的模糊嗯喃声像猝不及防被什么东西咬到了,大腿根处的皮rou一抽一抽轻微痉挛起来,收紧的大腿挤出粘腻水声,他当然不懂所谓廉耻与人伦,听着一声一声反而像收获意外反馈的孩童,得窍似的慢慢照做起来,蹭动的下腹自觉将东西一点点收抿着吞含。杨青阑索性松开,双手支着下巴笑意和煦,好乖好聪明好厉害地不吝夸赞。他什么都不懂,但他喜欢看她清苦的嘴角带出笑容,只要笑了那便是好的,他于是也笑开,挪过来用头蹭她的手背,双眼湿漉漉的,像只讨好主人的大狗。
平绣还是束绣,双面绣还是戗针绣。裹进深处的铜铃像初春苏醒的雀,挣扎啄着四周的软处,他一下子蜷起来,唔唔嗯嗯的含糊声在玉器与铜铃碾碰的臼沟里磨碎,就这样窸窸窣窣地撒落。头饰在枕面上蹭落了,黑发像摊开的卷轴一般肆意倾泻,蛮族人很少留这样长的头发,杨青阑趴在床沿上,脸颊侧压手肘,随手撩起一缕黑发,穿针似的戳在他胸口浅色的乳首上,细密发尖针针缝上rou粒,有些扎进细细的乳孔里去。他弓腰后缩,被束的双手垂至胸口有些乞求意味,湿漉着眼睛冲她摇头,张开的嘴唇舌尖在其中颤如蜂翅。他是被剪了舌头的犬,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好可怜。杨青阑的手指柔柔地没入发丝,紧攥住发根将他的头拽过来,顺着弯绷的颈线去捏那颗来回滚动的核桃状喉结,又压进双唇捉住舌尖,碾胭脂似的拿指节夹着。连叫都不会啊。她说。
他覆顶的时候杨青阑的两根手指还卡在齿间,他不愿咬疼她,便一直张着口,收不住的津水狼狈跌出来,满面潮红一同冲上眼尾,身躯像摔烂在地的一摊柿果,每个柔软rou质的孔洞里都吐露着汁水。恍惚间细烛已近燃尽,昏聩灯光被一只巨大手掌压得越发佝偻低垂,夹杂厚雪的洪流自密如鹅卵石的帐房间冲刷而过,四更天的打梆声一长拖着叁短。杨青阑撑起身体靠进他怀里,气息还湿润,旖旎酿在一起,恍惚有些醺醉。她问,有趣吗。
她声音含笑,她听起来是满意。不像夫妻床笫间的隅隅私语,倒像菩萨问他是否知罪、是否愿服、是否皈依,他也挂起笑,在她虚拢的手心里含糊唔嗯着点头,他什么都不用懂,他什么都不用明白,只要当一只讨人喜欢的犬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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