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要玩什么?”
“等会儿就知道了。”夏倪的声音听起来又轻又快,像被海浪托起的柔软浮沫,话毕又小小地感慨了一句,“啊……陆老师怎么就晒不黑呢。”
陆景年默然。夏倪也没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放下书包来到他身旁的课桌边,这姑娘有点洁癖,从口袋里抽出湿巾和面巾纸各清理了一遍桌面,才指着桌子对他说:“老师就躺在这里吧。”顿了顿,又弯起撒娇般的笑弧,补充道,“下身也脱掉。”
陆景年毫无异议地照做,薄而挺的西装长裤褪下去在桌底堆成小山,他接近半/裸地仰面躺在旧课桌上,像个自觉性极高的祭品。黄昏余晖被生锈防盗窗网肢解成一块一块,镀在他赤/裸的身上,肩膀以下泡在温软淡橘的昏光里,肩膀以上却浸入灰烬色的混浊阴影,晨昏线在他脖颈处分割,像高高挑起一把闸刀,欲将他这罪人斩首。罪人,的确是罪人,有哪个正常的高中老师会跟自己的学生做这种事,虽说一开始是少女无意中撞破了他的某个秘密——足以葬送他全部职业生涯的那种,并以此对他提出近胁迫的请求,但他反抗得并不激烈,甚至可以说是他的一点纵容导致了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那么他就是那个同小坏蛋共赴渊薮的肮脏罪人。
说实话一开始面对小姑娘的要挟,比起发怒他反而有些想笑,或许因为夏倪是他最中意最亲近的好学生,又或是因为一贯微笑让她的话显得像个玩笑。就算她是认真的,陆景年也没什么被胁迫被侵犯的实感,只觉得这孩子应该让家长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但小姑娘很快证明了自己所言非虚,攥着他的命门,冲他亮出稚嫩但初现锋锐的爪牙。
午休醒来发觉自己的手脚被捆牢在办公椅上,陆景年很快意识到一件更为滑稽的事情,那就是比起自身安危,他还是更担心这姑娘的心理问题。
夏倪一板一眼地跟他解释自己没有任何心理问题,也不是什么在学习高压和家长逼迫下向内变态的可怜学生,她家庭美满,生活顺利,同窗和睦,所有一切只是出于私人小癖好。她喜欢血,喜欢制造疼痛,喜欢饭菜中蜇疼舌尖的胡椒和八月肆虐的台风,喜欢高饱和大胆的撞色与交响乐中激烈的变奏,陆景年的出现让模模糊糊的隐癖陡然具现,诱导她心底的盆栽抽芽生长,尖芽置换血液,直到将整个心腔都搔得痒痒的。这姑娘真懂怎么说服别人,她的表白热烈如蜜——如果这也算表白的话,站在胁迫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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