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路过这儿,迟晚虽然疑惑,却并没有质疑。
“我与你师父,原是相识。”
“实不相瞒,我名京郎。”
京郎温和一笑,他像一位极有涵养的君子,缓慢啜饮着面前的雀舌茶,一垂眼一抬眸,仿若有春风栖在他眼底,催生了一春柔和的暖阳。他等着迟晚从愕然中回神。
迟晚在错愕间企图辨别他所言真假,只是京郎太过于坦荡,与他在茶楼中听闻的魔头形象判若两人,他无从分辨真假。
遮天教京郎,魔教独孤——教是同一个教。
“我没有想到你会救下独孤,所以听闻你在之后我忍不住想来拜访你。”他忽而右手翻转,暗红色的柬帖突兀就被他拿捏在了手中。他微微一笑,把柬帖放置在了桌上,由食指将它推送在了迟晚面前。“这是拜帖。”
贴上的字是鲜少有人练的小篆,迟晚小时候临摹过两回,临摹完之后就练起了普遍的隶书,此后再也没有见过这种字体。
京郎的小篆写得颇有孤云出岫之意。
迟晚接下拜帖,却也不揣在怀中,而是贴在了桌角:“有言直说。”
京郎反而不笑了:“客请主人饮茶,主人不饮下这一杯?”
“不必了。”迟晚起身,将拜帖还给了京郎。“你我道不同,无需多说。”
他转身上楼,京郎不留他,他独自一人在客堂中坐了许久,直至他茶壶中的茶剩了最后一盏。他开口唤来伙计:“烦请小哥帮忙跑一趟,将这盏茶赠予他。”
然后他携着他的茶壶出门,低吟起古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