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了他身上:“你怎么还没回家?”
“我送你回去。”
西装外套搭着卫衣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谢砚把外套合拢了些,微眯着眼呢喃道:“今晚的月色真好看。”
赵无眠抬眸看了眼夜空,夜凉如水,几点残星冷冷清清的挂在夜色里,还没有闪闪烁烁的河面来得热闹。谢砚靠在他肩头,视线是落在河面上的,含糊不清的低语:“你也是。”
“新月曲如眉,微有团圆意。”谢砚晃了晃头,断断续续的接上了下一句,“红豆……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
赵无眠在心里把全诗默了一遍,他没听过这首诗,勉强能听懂诗句的意思,但他觉得,谢砚大抵是醉了。
喝醉了的谢砚,比平时要规矩很多,话也少,只是时不时就开始背古诗,声音低低的,自言自语一样。和一个醉鬼是没什么道理说的,赵无眠就听谢砚背了一路的“江畔何人初见月”,又听他背“邂逅相遇,适我愿兮”,有些生涩拗口的诗文,他听得都不分明,谢砚却背了不知道有多少。
一直到把人带回家,他才没忍住说了句:“别背了。”
谢砚就真的不背了。说什么听什么,拿什么给他他就接什么,递过去的蜂蜜水喝了,递过去的换洗衣物接了,吹风接了,还自己洗好了澡。
简直不像是一个喝醉了的人。
赵无眠又有点怀疑自己被骗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以后谢砚已经睡着了,身子是半躺在床上的,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没有吹。
家里只有卧室这一个卫生间,他从浴室出来就是卧室,没办法视而不见,只好认命的拿起吹风帮谢砚把头发吹一下。
整个过程谢砚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呼吸绵长。赵无眠有些无奈,果然还是喝多了吧,睡得这么熟,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不过谢砚睡着的时候,倒是安静得无害又柔软。
上次也是。
这么想着,他就有些走神了。
他和谢砚的关系,是不是有些……过了?
……
第二天谢砚醒来时,赵无眠已经上班去了,给他留了早餐,还给他留了个字条。
“我上班去了,桌上有早餐,有事打电话。”
一行,加上落款,十八个字,谢砚却反反复复的看了两三遍,摸了摸左手上的手串,心思微动。
晚上赵无眠回到家,家里空荡无一人。
他脱下外套随手挂在了衣架上,给自己接了杯水往书房走,才看到他留的字条被某人换了个位置,用一串手串压在了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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