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得那是谢砚的东西,才认识的时候就见他常戴着,那时候谢砚的身上总带着好闻的檀香,不是天天戴着的东西,但也是很贴身的物件了。有时候谢砚来医院找他,就坐在大厅的休息椅上盘玩手串,安静得跟老僧入定一样。看手法也不像是新养成的爱好,想来这手串,也应该戴了有些时日了。
字条下面多了一行洒逸的行书,他主观意识里谢砚就该是写得这样潇洒的字,想起黑板上见过的小楷,他不自觉的就抬手摸了一下,字迹早就干了,却像是还能摸到墨水的触感一样。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他低低的念了一遍,念到最后一个字,倏然失了声。
他脑海里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勾勒出了谢砚写下这行字时的样子,必然是嘴角带着几分笑的,拿着他的笔,或许,还坐在他每日伏案的位置上,落笔成书。
纸短情长。
医院里的烦心事好像突然就变得没那么烦心了,他摸了摸笔筒里自己的那几支笔,指尖一一掠过,最后落在了自己常写的那支钢笔上。没有抽出来,他只是走了一会儿神,然后把字条压平,夹在了自己常看的一本书里。
他心想,周三休班,或许可以去z大逛逛。
不知道z大的食堂,会不会比医院的食堂好吃一些。
周一,小雨。
谢砚早上的课是第二大节,雨挺大,他就歇了去医院找赵无眠吃饭的心思,就近原则的选择了在食堂吃饭。
老师不用排队,谢砚刷了卡端着饭菜坐下,看到比他先出教室的几个学生还在窗口排队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