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她并不知情。后来,她去府衙自首,我就想到,指使我的人不是杜鹃,而是王定远。杜鹃是为了我和王定远,承担杀人的罪名的。我们这几个男人,却要一个女子替我们承担罪责,实在是让人耻笑!”
“王定远,”包大人道,“你认罪吗?”
王定远冷哼两声,笑起来,越笑越癫狂,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叱问道:“难道刘敏之不该死吗?他死得太便宜了,他应该和巫南一起,被剥皮抽筋、挫骨扬灰,都不能消我心头之恨!”
杜鹃看着王定远被仇恨占满的疯狂样子,忍不住轻声道:“定远……你——别这样!”
王定远赤红着双眼看过来,愤恨从他口中喷出,他吼道:“我该怎样!?你说!我该怎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杜鹃泪如雨下,她颤抖着双手捂住嘴,恨恨咬住手背,不愿哭出声。
展昭看着有些不忍,说道:“杜鹃,我记得你说过,巫南是异族,而且拿着一支白玉短笛。我想让你看看,是不是那把笛子?”
杜鹃回头,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俏皮少女,她紫衣短靴,腰间的白玉短笛别在一条绿色的腰带里,可仔细看去,那绿色腰带竟是一条蛇,活的蛇。
阿园跑到杜鹃面前,笑得开心,“姐姐,好久不见!”
杜鹃睁大眼睛看着,她转过身子,盯着阿园腰间的白玉短笛。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一辈子都忘不了这支笛子,撑在地上的胳膊因为颤抖和惊惧有些僵硬,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抓着阿园,长长的指尖透过衣服抓得阿园皱起眉头,喊道:“姐姐,你抓疼我了!”
杜鹃的眼泪不断从睁大的眼睛中流出来,她喉咙里发出不成声的呜咽,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展昭低头叹息,他也是听到杜鹃说村子被巫南拿着白玉短笛灭了之后,看到阿园才有这个猜测,问过苏千秋。苏千秋说,阿园是一个朋友拜托他照顾的,他接到阿园之后要带回到那位朋友那去。所以,阿园的身世他不是很清楚。
看杜鹃的反应,大约阿园就是她和巫南的孩子。
忽然,王定远猛然暴起,右手成爪向阿园咽喉抓去。展昭急忙上前,他伸手去抓王定远的肩膀,刚抓上,就看到阿园身后的一个白衣身影一脚踢在王定远胸口,展昭闪身放手,王定远摔到在地。而阿园也抽出腰间白色玉笛,横在唇前,腰上那条绿蛇从她后背蜿蜒爬上肩头,朝众人吐着信子。
“阿园!”展昭、杜鹃、白玉堂同时喊道。
展昭上前道:“阿园姑娘,这是公堂,不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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