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然路逢大雪,借宿宅中,见凌容貌远胜子兰,便动邪念,要将二人一同捉起。
“唉,不知害多少家破,多少人沦于下贱。”
言讫,子兰见凌挥袖,则屋舍、奴仆及匪人诸多,皆如雪融,转瞬无踪。定睛看去,原是一山中洞窟,倒也清净,不觉风冷。凌又道:“吾居此地久矣,见迷途者不下百千,误入者寥寥无几。与汝有缘,故救一命。”便翩然而去。
方知其为山中隐仙,又见一室狐裘、虎皮如山积,子兰心下惊疑,忙叩首拜谢。翌日,自洞窟出,昔时所见漫山洁白,今半点不存。“八月飘絮,果真,果真仙人所为。”遂感激涕零,携毛皮至昌齐城,得百金有余。
不觉数月,正逢北地大寒,子兰盘桓旅舍,见窗外如满树梨花盛,一时怅然。是夜,辗转难眠,忽忆及垂钓图,及凌空钩无鱼一事,自言道:“大抵仙灵举止皆有深意,凡人不可闻也。”若非如此,岂能纾尊降贵,救其于匪人之中?
少顷,屋内烛火尽灭,子兰欲起,则觉朔风扑来,顿失清明。梦一少年来,乃凌,坐榻上,以手抚其身,状甚狎昵。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子兰亦不拒,与之交吻。俄而唇分,问道:“何以……?”凌解衣笑答:“愿者上钩。”
子兰颊染红潮,既难寻仙人,今缠绵,也算了却愿想,道:“啊,若得,若得仙人入梦,无悔矣!”
凌不禁失笑,吐一股清气,曰:“非梦也。”
霎时,子兰觉神清气爽,方知是真非梦,与之交缠。愈羞恼,然不能自已,唯随身上人摇荡,颤声不绝。
及曙方休,则屋外大雪未息,屋内二人相拥而眠。
又数日,旅舍主人见子兰不出,叩门亦不应,恐其因天寒染疾,忙启扉。视之,则无人,唯桌上余财帛,乃住宿所费。
是年,昌齐及周遭大雪数月,实乃异事。
第49章 (四十九)共白头
冯生,名宝易,广阳平县人。幼丧父母,伶仃孤苦,育于外家。外祖父母年高,爱之若珍宝,及十二三,送长陵读书。逾数年,才貌俱绝,欲进考,忽闻噩耗,曰外祖父母皆染疾亡。大恸,急归乡。
正值秋末冬初,寒风瑟瑟,层林似染,园中花木凋零。冯生见此,思及往日种种,愈悲,更无心进学之事。然其舅数人,各分家业,整日争抢,竟无肯料理二老后事者。冯生心下含怒,咬齿道:“常闻有不忠不孝者,今见之,着实可憎!”遂凑些银两,买两具棺木盛殓。停灵偏厅,俟吉日下葬。
时冯生居西厢,家中只一老仆,至夜半,满屋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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