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那些官职低微的人不知晓这是何物,想必若是朝堂上随便来一位身居要职的大臣,不肖说便是一番惊讶。
此物乃是前先逝靖谦太子周怀绮所持之物,至于一个逝去多年的人,所持之物为何会出现在此,心怀猜忌的人必然又是一番胡思乱想。
可他心里自然清楚,当年宫变之时,始终跟在周立宵身边的人只有他,周怀绮当然没死,只不过被周立宵废了双腿流放至南荒,当初周立宵被逼至澹台七年之久,性命尚且不保,只是一朝风云变幻,谁又能料到周立宵竟能全力反击?
只是外人皆道周立宵狼子野心,冷血无情,却不知他的遭遇和处境,为了所谓的亲族情谊给自己留下了一道祸患,既知某一日那人会东山再起卷土重来,纵使早已心知肚明,可此时对于这毫无防备的一击还是难免无奈多于震惊。
“看来,这大周十几年的太平似乎又将付之一炬了……”周立宵无声的叹了口气,喻尝祁看不清他的神情,此时也是束手无策,沉默无言。
周朝自奉历年间起,便如同无根浮萍般在风雨中飘摇,多少年过去,内忧外患始终未能让人真正的安过心,一代代帝王克勤克俭、整顿民生这才有了如今的大周。
这江山自古便是打得易,守得难,当年南岭祸乱造成的影响让人回忆起来至今仍心有余悸,只是这太平盛世好不容易在周立宵手里安定下来,他自然不希望被打破。
忽然,眼前那人转过身来,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斜飞入鬓的长眉微微挑起,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放松,“朕那个好弟弟终究是要回来了,这恩恩怨怨这么多年,朕的一片心意终究也是白费,尝祁,朕说的可对?”
他倒是很少听到周立宵这样唤他,一时不由得有些惊讶,看向周立宵的神色不知是说是还是不是。
“你想必也是对朕恨已入骨罢,当年叶公一案牵连众多,那叶家的公子明明洁身自好,可朕偏偏要那叶则绪入了狱赦,被发配至临城县的一座道观,你那日去,想必也是为了这吧?”
喻尝祁不置可否。
“可惜,时日之久,那座道观早已成了荒废之地,旧人痕迹无留,枯骨无寻,很难过吧?”
眼底似有烛光撩拨,山水空濛也变得雾色幽重,心中的情绪自然无处可逃,像是被掏空那般,随着一阵风穿透而过,声音禁不住变得颤抖:“陛下,到底想做什么?”
喻尝祁平素心性冷淡至极,情绪从未有过太大的波动,如此,周立宵见了却并无惊讶之意,这人生离死别意相随,喜怒哀乐皆远去,一句话便能惹得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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