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眉眼不禁染上几抹趣味,更多的却是怒火,“朕不想做什么,朕只是要你记住,你是朕的人,朕一手教养大的孩子,朕不希望你做出什么违背朕意愿的事!”
“……”
“断袖也好,龙阳也罢,祸乱纲常,有违人伦的事,朕不希望再从你身上看到第二次,如果有……”冰冷的杀意随着周立宵的靠近无情的穿透死寂的空气,冰冷的手指抚上眼前人苍白的脸颊,“朕,会不惜一切的替你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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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中炊烟袅袅,晨光中响彻着犬吠和鸡鸣,农家人早早便起来在田埂上忙活,偶尔几个挑着担子的村夫从门前路过,对着陌生的来客会以一笑。
篱笆围起来的小院依旧寂静,露出墙外的藤树枝也光溜溜的,看着有些简陋的门扉喻尝祁还是有些犹豫,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朝太傅所居住之地,辗转这么多个地方,打听这么多消息,却无一例外不是指向此处。
动作约莫是慢了一步,眼前简陋的门扉便已被主人家打开,门内的男人一身清寒布衫,手臂上的窄袖被挽出一尺白缘,似乎是没料到门外会站着人,与着装不符的清容俊貌微微一愣,温善的眉眼复又露出久违的笑意。
“劳烦王爷费心来看我,只是寒舍简陋,让王爷见笑了!”男人微微笑道,清秀儒雅的容貌一如当年般俊采出尘,只是眉眼间却沧桑不复以往,透着一股不为人知的疲累。
“无妨,只是先生长久居住此地,不知可还习惯?”喻尝祁端起新沏的热茶轻抿了一口,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紧不慢地道。
他与归府延虽并无过多集,辈分也差了些许,但身为当今太子的皇叔,对于自己侄子的老师称声先生也并不为过。
归府延却笑笑,神情有些倦怠,”承蒙王爷挂念,只是这乡下环境清净自在,对于我这身疾患,却是再好不过了。”
眉目一动,放下手中的茶杯,喻尝祁淡淡道:“先生这身疾患真得是有所好转么?”
归府延神色一怔,有些无可奈何,“王爷何苦为难我至此……”
“不是我在为难先生,只是先生对自己心底那道坎始终过不去罢了!”喻尝祁出声截断,话语中透着冷冷的质问。
彼时周朝出了两位天下皆知的人物,一为文将军归府延,二为武将军慈卿房,文将军庙堂之高人心所向,武将军沙场点兵声势鸿秋。
这二人同为慈国公之子,只是归府延是慈国公当年军中收养的遗孤,平日里爱戴若亲子,未曾有过半分苛待,家中主母虽过早逝去,可这三人倒也相处的十分其乐融融、父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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