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租金,住处暂时解决了,但吃喝完全没着落。
这时候手机突然“滴滴”作响——莫非师父他老人家感受到徒弟处境困难终于愿意伸出援助之手了?
费夷吾解了锁,看到打头的一组数字,心凉了半截。
屋漏偏逢连阴雨,连通信公司提醒话费都过来横插一脚通知可用额度不足。
费夷吾赶在停机前给师父发了最后两条短信,着重强调了外面世界多么险恶,自己处境多么艰难……师兄经常说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她已经过了四年多渔樵耕读的生活,一下子来到海城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别说融入生活了,生存都成了问题。
起码短时间没办法。
放下手机,费夷吾长长叹了口气,心想莫不然还是回刚才路过的火锅店应聘服务员,好歹一个月三千五加提成——这数字在她概念里绝对不算低,但和海城的消费水平相比似乎又不值得一提。
一杯咖啡都要四十二块!
想想真是懊恼,也不知道怎么被房东老阿姨左右一说,头脑发热交掉了那么多钱。
费夷吾长吁短叹,服务生一点儿没看在眼里,她磨好咖啡粉,正四平八稳端着水壶往沙漏形状的玻璃制品注水。
细细的水流凝成一条线,随着服务生的移动近乎匀速地浇注在粗糙的咖啡颗粒表面。
随即,一股升腾的热气将咖啡的香味氤氲四散。
香,透彻心扉的香。
但又不浓,带着点若有似无的苦。
咖啡本来是苦的。
费夷吾刚安慰自己四十二块没白花,一分钟不到,立刻推翻了这念头。
入口的苦简直超出了费夷吾对未来的所有期许。
服务生看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