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青紫。
李容徽抬目望了一眼,便开口道:“此事还未查清,还望父皇以龙体为重。”他说罢,便又环视左右,缓缓开口道:“儿臣,便先退下了。”
寻仙殿内的臣子御医们,经了今日之事,心中皆是揣揣,见李容徽如此开口,便也纷纷拱手道:“陛下龙体为重,臣等先行告退。”
成帝一番喘息之后,余怒未消,却也没了什么力气,便只能重重一拂袍袖,示意他们都自寻仙殿中出去。
李容徽见此,便带着棠音,先于众人之前出了寻仙殿,上了等在殿外的车辇。
两人并未回瑞王府,而是先去了长亭宫中。
待盛安将四面的槅扇与长窗都掩了,自个儿亲自守在了门外后,棠音这才轻颤着握住了他的袖口,不安地小声问他:“李容徽,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容徽轻轻伸手,将小姑娘发颤的指尖拢进了自己的掌心里,尽量放柔了声音回答她:“数日前,宫中方士南明子于父皇的丹药中下了大量的助兴药物,又力劝父皇以鹿血佐服。”
“助兴药物与鹿血本无毒,试药宦官更不会有什么反应。但父皇体虚,若是再经此猛药一催,恐怕——”
他微顿了一顿,继续道:“幸而陛下身边的凌虚道长及时发觉,这才阻了此事。而凌虚道长也惟恐皇兄为此害他性命,连夜带了金银离宫,不知下落。”
棠音长睫微微一颤,缓缓开口道:“南明子——我听过这个人。似乎是皇后娘娘送来的道士。可仅凭此事,似乎并不足以治太子谋反之罪。”
她迟疑着轻声开口:“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
李容徽轻颔首,复又道:“这一切,皆是皇兄指使,南明子已在狱中招认。且,他还在酷刑之下供出——万寿节时,皇兄被刺客伤了右手,一直未曾痊愈,已落下废疾。”
棠音微惊,一双杏花眸微微睁大了,旋即颤声道:“废疾者,不能为储君。”
李容徽应了一声,继续道:“桩桩件件,已将皇兄逼上了绝路。他不甘心被废为庶人,便联合清繁殿的势力,于昨日深夜,逼宫谋反。”
他顿了一顿,眸底带起几分轻嘲,语声却仍旧是平静如初:“只可惜,宫中金吾卫早有准备,不过两个时辰,便将乱贼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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