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师哥的话,只有一种可能,是有谁把这件事告诉了白七,引导他走上了那条路。
知道沈月卿这次行动的人不多,甚至连我都不知道。白三巴不得白七远离这些纷争,沈希白和白七不熟也不太会教唆,钟离子音喜欢白七也不会愿意他涉险,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一直阴晴不定的辞镜了。
辞镜没有反驳,毫不愧疚地承认下了:“没有错,是我去通知七哥的,并且我还告诉他,能够阻止他们互相残杀的只有他和碧池。”
“你这样设计白七,莫非是担心他与你争皇位?”
天下未定,辞镜虽是西凉太子,但失踪多年,还没有得到国师府和内阁的认可。若是他把白七当成异己想要铲除……我捏紧了茶杯,克制住自己想要宰了辞镜的冲动。
“不是,储君之位他对我没有威胁。”辞镜又说,“但他的情况,出乎了我一半的意料。”
“南诏罗氏兄弟与师父之间的恩怨始终要做出了断,我想,七哥说不定能帮他们早点了断。”
“他们之间是不是了断了我不知道,但是白七失去了两条手臂!他是你的哥哥啊,你怎么能这么算计他!”
我情绪激动起来,险些摔碎茶杯。
他直接点住了我的穴道,手法快得我都来不及防备。
白七在我骂出第一个词之时,又点了我的哑穴。
我试着冲破穴道,却发现内力难以调度,浑身都变得绵软无力。
“茶水里加了软骨散,师姐情绪起伏太大,请稍安勿躁吧。接下来的事,你听我说即可。”
辞镜扶起我摔倒的茶杯,又取了一方帕子,慢条斯理发把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