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等着越萧下一步铺天盖地的风雨满楼,没想到等来了他一声叹息,“大jiejie,这次我求饶。”
也只有这次了。
长臂环过娇纤的身子骨,越朝歌被他狠狠圈在怀里,听他的心跳,感受他修利的线条肌理。
他没有下一步动作。
越朝歌缓缓放松了颈项,试图把整个脑袋的重量都交到他胸膛上。他的胸膛宽敞挺拔,心跳很有力,臂膀也很温暖,冷冽的松木香也是她喜欢的味道。
秋风从莲笼的缝隙里轻巧地钻进来,试着窥探|秘|密,吹散了热切和鲜绮。
晚菊酿后劲十足,越朝歌高度紧张过,本就有些疲惫,而今凉风一吹,酒劲上来,所触所感温暖得宜,便渐渐睡着了。
手还在更热的地方,随着呼吸均匀,也缓缓放松开来。
越萧探头看了一眼,望向她露在外头的半截手臂,顺着看向隐没处,鬓角突突直跳。他收回视线,从那张已经收起嚣张的笑脸上扫过,听她均匀的呼吸声,油然胜出一丝死里逃生的庆幸。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越朝歌到底还是不知道,若是平日,这莲花笼就要染上嫣红,一同庆贺她们的新生。我该把你拽进深海共承涛浪,该把你揉进骨血换你求饶。
越萧摸着光洁娇小的脸,透过缝隙,看向天上皎皎明月。
秋夕就快到了。
*
抵达长安的第二日,越朝歌从上园寝居的榻上醒来,身上是干净柔软的洁白衣裳,髻上的钗环项圈都已经尽数卸去。榻边案几上,还有一碗见底的醒酒汤。
晚菊酿的威力实在大。
头有些发胀。
碧禾端着热水走进来,见她半拥着衾被已经起了,忙道:“主子醒了,可要传膳吗?”
越朝歌揉了揉太阳xue,道:“本宫昨夜,怎么回来的?”
话毕,她又觉得多此一问,自然是越萧带她回来的。
果然,碧禾把热水放到金貔貅衔宝珠的楠木盆架上,道:“主子是公子带回来的。公子还要了一碗醒酒汤喂给主子喝下,说是省得主子醒来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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