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怦怦跳起来。
以前也不是没有和越蒿相互试探过,但都没有和越萧这样心惊胆颤,生怕一不小心说出些让他生疑的话。
越萧太聪明。
他打定主意不想让她知道,她也不能让越萧知道她知道。但那时那景,她都已经走到门前,全然没有听见也不大可能。
是以方才故意漏了个底给越萧,佯装自己到的时候恰巧听见了最后几个字,以消除他心里的疑虑。不知是哪里出现了破绽,或者越萧原本就没有把握她听见了多少,竟然反试探了过来。
越朝歌走了个神,拿勺子的手在空气里僵了半晌,忽而听越萧道:“不开心了?”
越朝歌眸子一动,摇摇头。
越萧道:“好——我说。”
“我们那时是在商量应该如何稳住十万潘军的问题,襄州诸葛意的人马不日就要抵京,潘军虎踞津门,是个头疼的问题,我无法下决断,孟叔斥我如此优柔又怎么坐镇天下。”
越萧说谎的时候,无论表情再如何镇定,面对她的时候,眼神一定会有闪躲。他方才没有迎着她的目光,转而飘向井边的银杏。
越朝歌的眸瞳黯了一瞬。
转眼,她笑起来,仍是那副鲜活的样子:“最后呢?打算如何?”
越萧收回视线,看向她好看的眼睛,道:“以前同你说过潘军分裂成十支,我打算分而治之,投诚的,事成之后论功行赏,功高的授将军印,封千户。不投诚的,以手下兵卒为赌,与念恩比试,能赢了,兵卒和家人尽数带走,输了的,留下项上人头。”
越朝歌凝眉:“潘云虎父女会允你这样做吗?”
越萧道:“他们眼下不是在旧都吗?”
他的眼神饶有深意,越朝歌看了半晌,恍然大悟,勾唇而笑。
越萧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潘军积弊已久,每次整顿都是治表不及里,才让我有机可乘。潘云虎在此关头,离了津门,近乎于主动放弃了手上十万大军的掌控权。”
越朝歌笑道:“他来津门,不会是逼你做他上门女婿的吧?”
话音刚落,院门前就匆忙走进来一个人影。门房来报,说大门前潘云虎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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