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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忙答道:“费家别庄已经被围了起来,费青渟也被捉到了大理寺狱内,有严大人在,想必不会好过。”
“如此便好。”宋晏储倚在床杆上,双眸轻阖,轻声道:“让严尚不必手下留情,只要人活着就可。”
“是。”陈玉低头应道,又担忧道:“可是费家那边若是追究起来……”殿下怕是讨不着好。
宋晏储沉吟片刻:“将孤病重的消息传出去。”
陈玉:“殿下?!”
“孤今日不是宿在费家?”宋晏储:“现成的由头在这儿,不用白不用。”
陈玉恍然大悟,宋晏储困乏地挥手:“下去吧。”
“是。”陈玉转身,正要踏出房门,却听太子又道:“且慢。”
陈玉顿住,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下一步指示,正要疑惑出言询问,却听一轻飘飘的声音如轰雷般在耳边乍响:
“给孤……送一碗避子药来。”
“殿下!”陈玉猛地转身,惊惧不已:“不可!”
他迫切上前一步:“殿下,避子药药性寒凉,极伤身子——”
殿下的身子本就是强弩之末,在江南的这两年好不容易调养好了一些,今夜这事又伤了元气。刘老大夫本就气得跳脚,若是再来一碗避子药,恐怕这两年的调养都要付诸东流啊!
“殿下……”陈玉正要在说什么,却对上宋晏储那如一滩古井沉静无波的双眸。
“陈玉,”她狭长的睫毛微敛,在白皙的面庞上投下一道浓厚的阴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道:“孤赌不起。”
陈玉瞬间怔在原地。
……
已是半夜,家家户户都落了灯,城郊一处小院内却还是灯火通明。
萧淮大步流星推门而入,半撑着脑袋打着瞌睡的萧肆听到动静猛地惊醒,忙迎了上去:“爷,您回来了?”
萧淮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旁边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大叫道:
“爷,您出去一趟怎么还换了身衣裳?”萧悟指着萧淮身上那一身青色锦袍,惊奇开口。
萧淮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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