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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逢星不动声色地往后躲了躲,视线却没能从阮枝掌心的物件移开:
这是,什么?
阮枝脸上还带着一点得意的笑:
你看不出来吗?
裴逢星犹豫了一下:这是,即将破茧,的蝉蛹?
阮枝:
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是竹蜻蜓。
闻言,裴逢星也:
可能这个时候说点违心话就会安然无恙,但对着这只堪称异形的编织物,裴逢星就算把良心喂狗也说不出这就是个竹蜻蜓的鬼话。
到底是怎么能编出这么个玩意儿的?
某种意义上,不失为一双鬼斧神工的手了。
确实是竹蜻蜓。
阮枝倔强地重复了一遍,执着地维护了自己的尊严,看在你我有缘的份儿上,就送给你了,不用客气。
裴逢星无言以对地接过来。
阮枝又问:你怎么不擦药?
裴逢星攥了下手中的瓷瓶,不知为何踌躇,终究还是动手为自己上药。
即便他没见过什么世面,却也能感觉出这雪露膏的好处。只是他本不会有这样的好东西,若是用了,反而会令看他不顺眼的人又多了一桩欺负他的由头。
此番内里,不知阮枝是真的不清楚,还是分明知道却有意为之。
不论是哪种,裴逢星已心灰意冷地不愿深思,只想放任自流。
阮枝不大明白他怎么上个药跟上刑似的:很疼么?
裴逢星摇头。
阮枝现在已经发现二号男主有多自闭了,每次要么沉默,要么就是薛定谔的回答,而且回答内容还不能深究,否则他们之间总有一个会被定义为脑子坏了。
前期寒暄得差不多了,阮枝直接道:
等你擦好了药,我们去找欺负你的人。
裴逢星迅速转过头盯着她,用眼神表示了疑问。
去算账。
阮枝说。
裴逢星盯了她好一会儿,比最开始她刚出现时打量的时间还要长,直看得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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