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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州,禹州那边的南疆探子,最近小动作可不少,赫连柘出兵,就是这几天的事了。”苏允宁捏起一个黑子摆放在棋盘上,局势瞬间扑朔迷离起来。
“赫连柘好战,赫连太后也是主战的,其他人在南疆,都说不上话。”海寂没有经过太多思考就下了一颗白子,“羌州、禹州的官员不少都被南疆收买了,他想拿下这两个州,并非难事。”
“那是给他,还是不给呢?”苏允宁手中的黑子似乎迟疑了。
“羌州可以给他,禹州不行。禹州走水路可直通京城,向北有山体做掩,山路崎岖无比,易失难复,且禹州物资丰饶,一旦他拿下了禹州,粮草储备就不再是问题。”
苏允宁也是此意,她落下黑子,轻叹了口气,“不过赫连柘行动太快,怕是未及我们拿到兵权,禹州已失,好在并没有真的金矿,不然可就得不偿失了。”
“便是真的给了他,也无妨。连失两州,朝堂上那群人便会方寸大失,以至于,不得不与虎谋皮。”海寂反而笑了,手中白子始终不进不退,和黑子拉锯着。
苏允宁被她这形容逗笑,也笑道:“岂止是与虎谋皮,简直是自掘坟墓。”
她又随意落下一子,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正正好好将自己的棋推入了绝境,倒是先给自己掘了个“坟墓”。
海寂和苏允宁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东兰写信来向我抱怨,说这些时日简直忙得脚不沾地,怨我是周扒皮呢。”苏允宁无奈地摇摇头,“让我过了这阵子可得好好补偿她。”
“以后更有得她忙。”海寂也好些时日没见东兰了,许久不听她絮叨,耳边都寂寥了不少。
东兰手底下管着的“东”字打头的产业遍布大越,既有酒楼、商行,又有当铺、钱庄,其中最要紧的,还得属钱庄。
这回她们在禹州虚构了一个不小的金矿出来,用以引诱南疆出兵来抢占,加上裕王一死,两州局势散乱,正适合南疆人趁虚而入。
但即使是做做表面样子,也需要不少黄金,倘若从海运山庄那条矿脉运过去,时间来不及,又难以避人耳目,这些吸纳了不少储金的钱庄就派上了大用场。只需要从海运山庄将黄金运向最近的钱庄,这些钱庄也从各自的金库中拨出黄金向更南方的钱庄运,只要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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