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mama老是念叨你,杨晚与嘉勉一道坐。
周家这个二媳妇,外面一时流言传得沸沸扬扬,杨晚也在mama那里听过几嘴是非,无非就是:看着清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换句话说,清清白白的姑娘也不必急火饭的嫁给周家,一个图功名利禄,一个图一劳永逸。
几番会面,杨晚却对嘉勉改观了不少,她学不来mama那些太太圈里人的几副面孔,她们闺蜜圈里向来信奉girls help girls.
杨晚说,原本年底忙她没时间回来的,这厢mama体检出了点问题,别看mama平日里多方联络社交雄赳赳气昂昂的啊,“私下小孩子得很,不肯去做这个腹腔镜手术,我跟她说,耽搁耽搁到时候结石长大了,更受罪。”
嘉勉顺着杨晚的话,应答着,“一向没听杨太太提,气色也一直很好的。”
杨晚比嘉勉大七八岁,说话到底老成些,“她就这样,要强得很。”是埋怨也是子女对父母由衷的顺从。
嘉勉再宽慰,“不要紧的,腹腔镜手术很快就能恢复的,人也不受罪。”
“是的呢。”杨晚这才抛下工作,拿年假也要陪mama快些把手术做了,早做早安心些。
嘉勉手里举着红酒杯,几回摇曳杯中酒,看着红色的液体挂杯,一时难送入口,总觉得它们比血还醒目。
周轸过来敬女宾酒的时候,正巧嘉勉和杨晚从这个话题上岔过去,聊嘉勉帮婶婶的教育慈善,杨晚说春节的时候她找她的小姐妹聚聚,要嘉勉也来,这些慈善的事体,那些个女人不敢赖,积德呢。
周二一手擎分酒器,一手擎二钱白酒小杯,站在嘉勉左手边,笑吟吟地接过杨晚的话,“嗯,叫你来还是对的,起码又是一桩功德。”
杨晚嗔周二,“你少来。我是看在嘉勉面上,和你周二半毛钱关系没得。”
男宾桌上已经三巡酒过去了,周轸身上酒气馥郁,他面对诸位太太和她们两个后辈,浑不吝,“怎么没有,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杨太太居这桌主位,也打趣他们小两口,说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就是不一样。回回二子都护得紧。
杨晚这才明白,哦,是青梅竹马啊。“可是你上学那会儿是有女朋友的啊,我记得不是嘉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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