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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常年习武的郎君,宽肩窄腰,还有恰到好处的肌rou,但是并不显粗壮野蛮,穿上衣裳便是个清瘦俊秀的郎君。
虽然喜欢,但是荀欢却没细看,径直绕到他背后,只见一片刺目的红,背上已经破了皮,似乎还有深红的瘀血。
不过他的脊背依然挺得笔直,想必是没有伤到脊骨。
想到这里,荀欢松了口气,虽然最后那两个侍卫接住了匾额,没把全部的重量都压到他身上,但是被匾额最利的尖角砸一下,得有多疼啊?
她看了一眼他惨白的脸色,问:“是不是很疼啊?”
何长暄扭头看她,她似乎来得匆忙,一绺被打湿的青丝垂在面颊上,却丝毫不显狼狈,眼中似乎蒙了水雾。
他轻轻摇头,神色冷淡:“不疼。”他摇头的幅度有些大,似是牵扯到伤口,他的神情变得痛苦起来,眨眼之间又变得平静。
似乎受伤的不是他。
可是怎么可能不疼呢?
荀欢急得不行,偏过头怒视一旁立着的郎中:“愣着做什么,上药啊!”
郎中战战兢兢地上前,荀欢紧张地盯着,庆幸的想,幸好砸的不是脸。
侍卫们扶着他躺下,细细的药粉洒在背上,荀欢这才发现他背上有不少细微的伤口,想来以前受过不少苦。
她不敢再看,目光移到他抓着案几的手指,明明已经用力到泛白,却一声不吭。那药粉不像是治伤的药,反而像洒在伤口上的盐巴。
他怎么连叫都不叫一声,明明都这么疼了,荀欢看了直皱眉。
包扎完毕,她赶走闲杂人等,也不敢碰他,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好道:“我把那两个办事不力的侍卫打了一顿,不给他们送药。”
何长暄默了片刻,还是求情:“他们罪不至此。”
荀欢看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应了:“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一会儿我让春时给他们送药。”
他是阿兄派来管着她的,可是他又救了她一命……若是没有他在,那个匾额必定会不偏不倚地砸在她头上。
荀欢打了个冷颤,没再提教训他的事情,只嘱咐他好好休息,很快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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