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痕迹印在白皙皮肤上,像只伤痕累累的小狗。
反正没做到最后一步,何必如此生气?他也喝了那杯水,神智不算完全清醒,加上想让我好受点才会这样。再说我也有错,把他当作以前的安德烈,说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话,还主动亲了他。
我长叹一声,摸了摸安德烈的头。他别过身体,生闷气般不让我碰他,过了一会儿又回头看我一眼,不复昨日的难以接近,竟流露出一丝委屈气恼。他磕磕绊绊地用中文说:“明明是你、你先说喜欢,我才……”
安德烈说到一半,又将头扭过去,恢复了面无表情、冷淡矜贵的姿态,唯独脸颊泛起一层淡淡红晕,尤其诱人。我想起医生说他只记得十三四岁的事,可以理解为心智上尚且是个少年。
无论以前他在我面前如何撒娇痴缠,都一直牢牢占据游刃有余的身份,我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生涩可爱的模样。
心脏仿佛停跳了一拍,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能下定决心,将他送走吗?
第226章
小汪对我说:“许先生,我带安德烈下楼走走。”
我点点头,嘱咐道:“别逛太远,在小区附近就得了。”
安德烈恢复正常的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将一个精神正常的人关在家里未免过于残忍,因此我没有限制他出去的想法,只是叫小汪跟随。
小汪答应了一声,仔细给安德烈戴好帽子口罩,尽可能挡一挡他的脸。安德烈压下帽檐,越过小汪的肩膀对我歪了歪头,有种幼稚的神气。
我忍不住露出微笑,轻声说:“注意安全。”
等他们一前一后出门,我揉了揉眉心,准备去见一位意想不到的到访者。
“……女士。”我不知道她的姓氏,只好这样问,“你突然找我,是mama有什么话要转告吗?”
mama的管家坐在我对面,大约五十岁的年纪,长相寡淡,嘴角下撇,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尽管她曾被派来照顾安德烈很长时间,我住在山间那栋别墅的时候也有过接触。但我与她一向无话可谈,对她的记忆也仅仅停留在她深深躬身时的发顶,以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
“再过两天,就是许先生你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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