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铅笔。
所以每支铅笔他都很省着写,写到剩下短短一截,用食指和大拇指才堪堪捏住。
白月托着腮,眼也不眨地看着邵英华。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她觉得此时的他真的是好看的没边了。
朦胧的灯光下他的眉眼有些看不真切,却带着一股nongnong的书卷气。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邵英华念书的时候这么好看呢?
白月陷入沉思。
上辈子她虽然也如愿嫁给了邵英华,但每次他念书的时候总是在旁边打搅他,拉着他不让他看书。
哪像现在这样。
岁月静好。
她上辈子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邵英华在看书,白月也没闲着,把他前天穿的破了口子的上衣拿出来缝补。
上衣已经浆洗好了,看上去有些泛白发旧,下摆破了一道拇指长的口子。
她拿着线,微微睁大眼睛,对着昏黄的灯光穿过针孔。
正伸懒腰的邵英华看见她的动作,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微笑。
夜已深,灯光将两人的倒影映在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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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又过去了一个月,九月底,野藠头和宝塔菜都腌好了。
这段时间白月和春妮时不时地上山,两人家里都攒了几瓦罐的腌野藠头和腌宝塔菜。
白月掀开盖子,用筷子夹了一个腌藠头放进嘴里,酸甜爽脆,还带着一股子辣味。
她又夹了一块喂邵英华,“你尝尝。”
邵英华嚼了嚼,眼睛一亮,“好吃!”
白月将盖子盖回去,两人一人抱起一个瓦罐,准备给白家送去。
刚出门就听见隔壁传来一阵一阵的吵嚷声。
“我说了不让就是不让!”
“你放手!”
队里给修的屋子就是一间屋和一间灶房,两边隔的还近,中间就隔着一个矮矮的篱笆,一瞄眼啥都看见了。
春妮手里拿着瓦罐,赵杰拉着她的手,一脸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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