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尘看着立侍在一旁的师悯慈,他颤了颤,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将那个问题问出口。
桃溪涧之灭门,与你有关么?
他回想起很久以前,伏虎禅寺那些高僧失火那一夜,他曾经厉声质问师悯慈,这件事与他有无关联。
师悯慈没说什么,只是决绝地拔下头上的木簪决绝地刺向胸口,要以自裁断送自己。
如今,经年以过,桃溪涧重蹈覆辙,可师却尘却再也不能问出师悯慈这个问题。
怕什么呢?
怕他伤心?怕他失望?怕他纯黑色的瞳仁里满是泪水?怕他觉得难过?
师却尘心里没有底,但他不敢怀疑师悯慈,可他依旧怕这一切到头来最终是自欺欺人。明明他的预感已经是那样强烈,明明百里之外驭器之术是他教给师悯慈的,可他还是不敢去问。
悯慈
师却尘坐在轮椅上,探出半个身子,在栀子花林里颤声唤他。
嗯?师父,何事?师悯慈停下手中活计,穿过花林踱步过来,在栀子的芳香里,他微微弯腰,轻声问道。
师却尘却是没说什么,只是略强硬地将他带入自己怀里,然后死死抱紧,轻轻地抚摸着师悯慈的头发。
师悯慈愣了愣,他浑身一个震悚,却是动也不动,单膝跪下,任凭师却尘抚摸。他亦环住师却尘越发单薄的身子,将手指插入那男子银白的发丝之中。
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对吧。
师却尘哑着嗓子低声问。
师悯慈默了片刻,坚定地回抱了过去,力气大的吓人。
师父。师悯慈顿了顿,之后柔声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那就好,那就好。
师却尘轻声说着,这话并不像是说给任何人,倒像是说给他自己一般。
呵。宫展眉听罢,只是冷哼一声:所以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欺欺人地任由他在外行凶,做些丧尽天良的事
宫展眉话未说完,却被澹台莲拦下了。
澹台莲眼神明灭,他只摇了摇头,叫宫展眉不要继续说下去。
师却尘没再说一个字,他只闭着眼睛,仿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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