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那是自然,我可没有嚼舌根的习惯。”玉清公主爽快应下,两人分道扬镳。
脚步声渐远,时绾消失在重重树影后。
玉清公主回头看了看,神情间露出一抹玩味。
真是巧了。
刚才她看到皇帝也往那个方向去,今夜失眠散心的人怎就这么多?
她转身离去。
时良娣是个妙人,比装腔作势的妃嫔们有趣得多,难得让她萌生了结交之意。
她逃离皇宫的时候,若能拉个同伴,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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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太子好不容易等到太子妃睡着,蹑手蹑脚地起身,掀开被子下榻。
然而就在他落地的瞬间,一道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殿下去何处?”
太子浑身一僵,若无其事道:“孤还有些公文要处理,你睡吧,不必等孤回来。”
“殿下是要去找时良娣吧?”太子妃毫不留情戳破他的谎言,眼圈蓦地红了,“因我生不出皇孙,您连在我这儿留宿都不愿了吗?”
太子顿时头大如斗,连忙安慰道:“你说什么傻话?孤是当真有事,而且奉御给你看过,不是没什么大碍吗?你可千万别急,安心调养身子就好。”
太子妃却不肯善罢甘休,她在黑暗中坐起来,泪水夺眶而出:“您以为我是瞎子,瞧不出您对时良娣的情意吗?只怕在您心里,我和王良娣加起来,都比不上她的一根头发!”
她待字闺中时,就已对他心生仰慕,可惜他与时缨有婚约,她不甘做妾,只能望而兴叹。
直到他和时缨的婚事告吹,皇帝有意与邢国公府结亲,祖父和父亲询问她的意愿,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答应,哪怕后来传出他私养外室的事,她也坚信是时缨倒打一耙诬蔑他。
荣昌王寿宴那天,她因病缺席,没有目睹经过,只觉得他一个光风霁月的谦谦君子,绝不可能做出最为人不齿的勾当。
她义无反顾嫁进东宫,大婚翌日,两位良娣来向她请安,她看到时绾与时缨有七成相似的容貌,瞬间面无血色。
流言蜚语顷刻间被坐实,她哭了许久,才安慰自己,不过是个妾,难道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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