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是他们是在引他们进入祭坛,让他们见证一场又一场以鲜血燃起祭火、以生命作为祭品的涅槃重生之祭。
开场槐林空棺是以空死告知上苍,一场盛大的重生之祭即将开始。
槐微林死的那个人也是这样,以身之死微微之血作为牙祭上贡苍天,告知苍天,这场祭祀,开始了。
再如深夜刺杀绡绡的那个毁容刺客,他身上的暗纹乃畢罕,正如前文所讲,畢罕乃前朝之礼,因其繁杂,成为亡国之衣,先多与前朝之人葬于墓室。
死亡之礼,畢罕先行,倒也没错。
但以上,都只是牙祭,真正供奉天神的祭礼是灭前尘之阳、辅后世之阴的命与忠贞。
福公公与函王背上的因与钟离合、巩家勾结而沾染上无数条人命,唐练的清清白白以及干净的一条命,史余这么多年来丧妻的孤寂。
这些化作鲜血,污盖住云国之阳,以重大的血腥营造出胜利的假象。
这是祭礼所设的云国郊坛。
真正的主祭坛设在霄国,霄国的骨明宫。
巩钟多年来的忍辱负重,以字为镜,映照着这些年来钟离合与巩家在三国所作的恶;
青槐宛如波叶海菜花的坚韧,以姓为嘗,她身上的血换作利刃,刀刀割开伪善,让流出的腥臭聚齐在一起;
而慕玉绡则以身笼罩起这些恶臭,牢牢把之钉在祭坛中央。
这些以女子之躯散出血腥,麻痹对方,诱敌深入。
现如今,敌人已深在祭坛难以逃出。
只差一场雨,只差一把火。
当雨冲洗刷掉血腥,所有被遮挡住的阳刚将全部显露,这样便自生炽火,烧尽腌臜污秽,祭开万世日月之恒。
骨明宫,已经燃上引火之血。
*
丘聊醒来,他不着急睁眼,而是先缓了一下额前的昏胀,再旋即抬手拿出嘴中仍旧散着凉意的玉璧。
丘聊沉默了一会儿,穿好内衣步靴走到一旁的内格,他从中拿出一个小木匣,打开之后,把这枚玉璧放入其中。
而木匣之中,显然躺着两枚发凉的玉璧。
丘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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