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轻笑道,“娘子从前就担心陛下和三娘的事,总说俩人将来是夫妻,要过一辈子的人,陛下这样不像话。现如今陛下上了心,这可不是正好?”
朱贵妃被她几句话给哄得眉开眼笑,转身嗔怪地瞪了人一眼:“就你会说话,随便两语就将人夸得天花乱坠。他小时候做错了事,你可没少帮他说话。”
女官柔声道:“小郎君哪有不打架的,偏就太上皇事多,次次要责罚。”她绝口不提徐晏打人时有多狠。
朱贵妃没再说话,她自然也对徐遂不满,只不过她是提都懒得再提这个人。轻轻拍了下女官的手后,信步入内更衣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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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并未如期搬往太极宫,只因当日晚上就发了高烧,情况及其凶险,无数太医过去诊治。施针、冷敷、膏药,折腾了一晚上,才堪堪将温度给降了下去。
然而等到第二日一早,却又开始反复。
如此持续了数日,直到新帝开始纳采问名之前,才稍稍好了些。
纳采当日天还未亮,从丹凤门到永昌坊顾府的大路上便开始清道,群臣咸集于横街,等待进入含元殿。
待到萧侍中宣读完天子纳后诏书后,新帝亲命崔大将军为正使、韦尚书令为副使,前往皇后家中行纳采问名之礼。
等到崔大将军和韦尚书令的车架出了宫门后,新帝先行离去,群臣却未敢退场,而是一直在宫中等着二人回来复命。
纳采问名的礼物一箱一箱的从宫中出去,无论是朝臣还是宫中众人,皆是看直了眼。
皇帝纳后和普通人自然不一样,纳采问名的礼物也格外丰厚,但新帝这架势,早就不知超过制式多少倍了。
户部尚书最清楚国库开支,知道新帝只按制支取了纳采问名的钱财,那这剩下的,莫非全都是新帝自个从私库掏出来的?
宫中众人不禁唏嘘叹惋,任凭新帝做太子时曾对顾三娘子多厌烦,如今自个喜欢上了人家,还不是跟在人身后做小伏低、甘愿俯首帖耳?
青梧院里围了一群人,都是过来看堆放在院子里的礼物的。
顾令颜没出去,躲在房里下棋。
“你自己的婚事,你竟是半点都不上心。”顾若兰戳了下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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