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笑骂了一句,除此之外倒也没多说,径自落下了一颗黑子。
顾令颜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无奈道:“看也是那么多,不看也是那么多,有何分别么?”
顾若兰沉默了片刻,又问她:“你老实告诉我,这门婚事,你喜欢不喜欢?”若是她喜欢这婚事,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可若是她不喜欢……
一时间,顾若兰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法子。
那是新帝,是天子,天下翻云覆雨尽在掌握中的人,他能给予人无上宠爱和荣光,也能轻而易举的将人拉至深渊。
许是懒得思考棋局,顾令颜落子的速度极快,她轻声说:“或许吧,只是喜欢也得嫁,不喜欢还是得嫁,还不如自个欢喜一些,以免徒增烦忧。”
顾若兰点了点棋盘,温声说:“没必要再下了,你输了。”她看得出来,顾令颜并未像她表现的那样平静,否则这一局棋,也不会输得这样一塌糊涂。
以她的棋艺,虽不说有多精进,可却也偶尔赢过一两次堪称国手的顾审。就算是输,怎能输得这么惨?
顾若兰今日并未回李家,而是带着女儿在娘家住下了,俩人先将阿锦给哄睡了后,又继续在卧房中鏖战。
顾令颜今日输得尤其惨烈,到了后来顾若兰看不过去,开始悄悄让她一两子。
半夜东风敲打着窗牖,柳枝顺着风摇曳而响,几声鸟雀低鸣。顾若兰担心窗外刚抽出来的嫩芽被风吹散,便起身打开窗牖,想借着月光瞧上一眼。
刚打开窗户,便发现外面站着一个赑屃纹玄色圆领袍的男子,一手撑着窗沿,打算一跃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