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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味道被袁木带着拐进一条长巷,走至中段才散尽。
若没有烟味掺合,它们大概可以停留更久。
墙边站着一排青年,四五个,挤在细窄的檐下避雨。
他们叼着烟说说笑笑,用猩红的烟头互指额头,大声互骂cao 你妈的,然后打作一团。
袁木将伞檐前倾,目不斜视地走过。
然后伞的边缘被拽住,他听见有人说:把伞借给我们用用。
如果是他那把蓝色格子伞,给也就给了。
可这是袁茶的,他不想欠她任何。
袁木将伞扯回来,拇指搭上按钮,哗的一声,长伞收拢。
一瞬间,他全身湿透。
雨打在身上是疼的,像钉子从天上扔下来,浑圆的那一头命中你,皮rou下的骨头也跟着颤两颤。
水淌在脸上,源源不断,有窒息感。
什么意思哦?自己不用,收起来,就可以不给我们了?
他们没有恼怒和凶神恶煞,都歪着脑袋笑。
五对一,是占据了制高点的恶劣逗弄。
袁木低了低头,把伞带扣好,说:不好意思。
其中一个人站直了,伸手扯他的书包:那是不是得请我们吃顿饭,你哥们几个晚饭还没着落呢。
有嬉笑的附和:还有网费。
有故意的作怪:你这人脸真大,今天晚上嫖资也给你包了要不要?
这就是袁木很少走这条路的原因,省时,但费钱。
今天破了例,但谁能想到大雨天的他们也不休班。
说话。
而袁木要走。
我他妈叫你说话。
黄衣服追上来,一脚踹他侧腰处,袁木弓背捂住外涌的痛感,半晌直不起身。
这一脚熟练、利落、不留情、毫无道理。
漠视生命和侮辱人格的行径,带给施暴者强烈快感。
袁木还勾着腰,凝目看他,捕捉那张脸上抽搐的得意。
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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