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被他看到手臂上的伤疤还令袁木羞耻难堪一万倍。
他从里到外不正常。正常人顺理成章地快乐,他靠刀片。正常人顺理成章地得到爱,他靠祈祷。喜欢上裘榆已经够他卑微了,再被裘榆明明白白捅出来自己没人爱,地底尘埃也能比他高半截。
今天奇了怪,也许是太累,特没劲儿,听裘榆又这样说话,袁木没力气像以前每一回那样佯怒着堵裘榆的嘴。
裘榆看袁木的表情,难过不是,生气不是,无言以对不是,欲言不止不是,沉默不是,喧嚣不是。仔细辨,竟然是空的。
他故意夹枪带棒地讲话,想让袁木清醒。明知道是错,不该说,也说了。说出口,没成想先打痛自己,盯着袁木的脸,裘榆的心脏缩着疼,被人狠拽了一把一样在滴酸水。
吃没吃早餐。裘榆说。
嗓子不哑了,怪的是心口的酸劲泛上来,字音老往喉咙口咽。
没。
我今天也没带,去学校买吧。
嗯。
上车。
袁木抬了抬眼,不是望裘榆,而是偏头望路口:我坐公交吧。
裘榆几乎要笑了。
他妈的怕他多走两步路腿疼,老子专门去觍脸借辆车来天天接送,结果他倒好,拖条伤腿围着个店跑上跑下全为那个妈。现在车就跟前等他,还他妈的我坐公交吧。
裘榆倾身把袁木掉在身后的另一边书包带牵上前来,一边帮他整理好一边问:门要拉下来吗,还是说敞着?
不用。袁木又看了看表,她一会儿就下来。
那快上车。裘榆说,再不走又得扫地了。
直到裘榆伸手去后座解挂着的头盔,袁木才慢腾腾朝他走来接住。
......上车要我帮你吗?裘榆像第一次时那样问。
没到那步。袁木的回答也和第一次没差。
裘榆喉结一滚,发出点笑声,懒懒的。同时将头转正看车头表盘,不让袁木知道其实自己没有笑。
路上裘榆把车开得很快,不是他想,他也控制不住。
装完笑缓和气氛,把袁木哄住,却没哄到自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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