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既是拜托也像威胁:快起,今天早上一定要吃到烤饼。
最近两个人都馋食堂的烤饼,但它是限时限量的爆品,去晚就不可能有。邪在他俩这周每个早晨或多或少总有一个在拖延,等磨磨蹭蹭去了大多只剩饼渣。
裘榆由仰躺翻身成侧卧,怀里紧抱袁木的枕头,脸朝他笑,一把哑嗓发表高见:我知道了,没有用的,我们输在楼层太高,跑不过那些近水楼台的。
为节约时间袁木一边刷牙一边在柜里翻找裘榆要换的衣服,听完这话反手抛他脸上,蒙他吐不出象牙的嘴:快点!
洗漱池前的方块镜子是住进来之后裘榆自行贴上的,拆掉红绿边框只及巴掌大,同时装两张脸很勉强。
袁木一切打理好,最后一步,是倾身对镜用创可贴费力遮锁骨吻痕。裘榆穿戴整齐晃到他身后,一只手很熟练地钻进宽松的衣摆,攀上领口,指头揉了揉那道淡紫色的新鲜痕迹,热心问:要不要我帮你?
袁木正绷得颈痛腰酸,创可贴交给裘榆:你好烦,弄在这里。
不会露出来的,你非要贴。
以防万一。
怎么样?裘榆让他抬头看。
袁木拉了拉白衣领,使它恢复自然状态。吻痕是能遮住,反而藏不下创可贴,探出一点边缘引人注目。
还行吧?奇怪吗?袁木问。
裘榆从后搂他,看着镜子专心打量,下巴蹭在耳后中肯评价:不。好色。又讲,你先别动,我去拿手机。
袁木上当,转脸骂人时被钳住下颌接吻。唇瓣迅猛撞上来,须后水的味道乘以二倍浓烈,濡湿的舌头带着安抚意味地舔*他下唇,意图诱启牙关,袁木理智尚存不肯放行。
裘榆握牢袁木的手腕箍来胸前,密密吻他嘴角:昨晚就跟黄晨遇说好了请他今天顺路帮忙带一下。拥他更紧,两分钟咯,好不好?
袁木抓他的腰,踮脚:好咯。不早说。
后来无论走多远过去多久,裘榆总会很轻易就想起高三备考的这段日子,或是被炎热难耐的暑气侵袭,或是被路上少男少女的校服校裤晃目,惊动回忆,便认命地开始回忆,则永远由那最末两个月里的时光碎片冲锋打头阵。
十几平的房间,一米多的床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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