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她开始寸步不离兄长。她挑灯夜读,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练得一手大气行楷,射箭次次命中靶心。兄长去摸鱼揭瓦,她就乖乖地跟在师长身后,使各科师傅大受感动,破例为她开小灶。
有时,家人看不惯,勒令她学女红礼仪,她则认认真真、态度端正地用一天学完嬷嬷三个月的课程。后来,他们又要求她每天做大量刺绣,完不成便受罚。结果她的小侍女们义愤填膺,自发承担大部分工作。老嬷嬷们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到。
女子就是良善啊。她感叹道。
当然,这也有每月用例银贿赂的结果。呃,水至清则无鱼嘛。
学堂的夫子第一次见她,便叹息着抚上她头顶。你若生为男子,必是惊世之才,肱骨之臣。
今后还是少读书,藏锋露拙吧,女子无知,是福事,一生才可顺遂。
她是怎么答的?
我本无拙,有何可露?
我自有才,何必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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