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找,快随咱家去罢?”
“可是我不想见陛下。”
徐宝象执拗地低头抗议。余光中,整个院子的人似乎都跪在外面,好大的排场。她从今往后会不会也都要像这样了此一生呢,徐宝象茫茫地想。
“大胆!”一旁王尚宫当即出声问责。
这一声训斥同时也击碎了她所有的念头,震得耳膜发疼,脑袋嗡嗡作响。以至于被送到李炎那里时,她仍被吓得发懵。
或许是车上的炭火烧得太旺了,见到了他,还很容易头昏眼热。
“昨晚上没睡好?”徐宝象被送来时,李炎正在小几上写字,话也问得不疾不徐,“这是被谁给欺负的?”
“被您欺负的。”徐宝象耷拉着脑袋咕哝。
“朕怎么欺负你了。”
徐宝象不停地焦急搅动手指头回想,怎么欺负的,你自己还不知道吗。她实在耐不住了,上前对他道:“陛下,我不想老死在宫里头,等你走了,我就要去道观里守灵修道。但我想出宫去。”
她这席话一出来,四周登时静得可怕,周围的近侍俯仰之间抑或不敢呼吸,生怕受到株连。
当今天子求仙修道,死生是他最忌讳的话题,平时即便是人不小心提到治病二字都会直接让人滚到岭南种荔枝,现在直接咒他死,那还不得……李炎一向薄恩寡义杀伐独断厌恶反驳,年轻时如此,将朝野攥在手心里玩弄了几十年后反不减更盛,他能容谁这样放肆。
可这回一切雷霆到了徐宝象这里,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他看着她,竟仿佛觉得她连同那说的每一句对峙的话都像在撒娇。她眼里无措,她什么也不懂,昨日诵经时便像从天上掉下来一样地笑,叫人从哪里欺压,又叫人从哪里怜爱。
“好。”
室内异常的静,李炎应下的这声缓缓落地后,接着又是一时的静谧。他大概也不曾防备自己能这样轻易放下顾忌地纵容,好像这是脱口而出,不由他控制一样,李炎究不来根底,但这无非是宠个人而已,那宠就宠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将永字写满最后一捺,道:“那么到时候,朕就放你出宫去。这样好不好?”
徐宝象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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