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现在觉得浪费,晚了!你的命我定要跟阎王爷争一争的,等我。”说罢就出了门,不顾段临湘拉着她的那双枯瘦的手,是如何紧实,难以挣脱。
又是辛苦辗转,她才来到祝家,从门外看,逐鸢庭的火光点亮了半边天,看来今夜不成眠的,并非她一人。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惊了夜里守门的人,那人不情不愿地问了来人,听到是圣姑,倾时没了睡意,转身就要去通报四爷,却在中庭,遇见了预姑娘。
预姑娘妆容完好,衣衫整齐,好像知道今夜有人要来。
紫蔻吊着眼皮跟在后面,说话间不免埋怨:“姑娘,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就是在等她?”
“我之前看过段临湘的命策,知道她大限已至,命不久矣,什么药都挽救不了,医术再高也不行,若想活命,只有改了命策这一条路,她与段家三姑娘情谊深厚,不会坐视不理,陋夜前来也在情理之中。”
“可圣姑就是执笔官啊,她随时可以更改命策,为什么要来找咱们?”
“前任执笔官定下的命格,继任执笔官不能更改,除非用前任执笔官的朱笔,这是规矩,眼前百年如过眼云烟,身后千年何尝不是浮云之于望眼?她是执笔官,可却不能定眼前生死,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了吧。”
紫蔻笑道:“说的好像姑娘有前任执笔官的朱笔一样,虽然我们与那个执笔官有过一面之缘,但她来找我们也没用啊。”
雪岁阑立于中庭,任月光倾泻而下,像泉水那般洗涤着俗世的尘垢,逆光远观,她却如仙,如神,如佛一般。
良久默然,她从袖中拿出了那支笔:“我还真有,你说巧不巧。”
紫蔻目瞪口呆,看了笔,又看了她人,目光来回逡巡,惊道:“姑娘,你从何处得来的?圣姑又怎么会知道你有这支笔?”
“只有手握这支笔,她才算真正掌管东都,否则只能等在世之人身死以后才能打算起自己的一方天下。”
“那咱们可不能给她,要不我去回了她吧,就说姑娘你睡下了。”
雪岁阑嘴角满是耐人寻味的笑意,双目敛藏锋芒:“这支笔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我为何不给她呢?是非因果都是她自己造的,将来可怨不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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